北冥连城想阻止也阻止不来,她人已经奔到楼上去了。
名可推门而入那一刻,北冥夜还靠在床头上,手里拿了本杂志,分明已经有点困了,想躺下来休息,但因为还没有过女人这一关,所以没敢,怕自己睡得迷迷糊糊的,连说了什么话都不知道。
看到他这模样,名可心里慌了慌,随手将房门关上,她走了过去,垂眸看着他:“哪里受了伤?别瞒我,让我看看。”
“我怎么就不知道,我老婆原来是这么关心我的?”北冥夜缓缓睁开眼眸,看着她笑道:“想看什么?现在还早,这么早就想跟我‘坦诚相待’了?”
“别岔开话题,我知道你受了伤。”她闻了闻,周围的空气中很明显飘荡着消毒水的味道。
闻到这个味道,两道眉心皱得更紧,再看他脸色比吃晚饭的时候还要难看,他不说话,她便动手去扒他睡袍了。
“女人还是矜持一点好,我喜欢自己主动,你乖乖的等待着就好。”北冥夜伸手握住她的手腕,轻轻推了一把,才将自己睡袍拉开,将受伤的胳膊露出来。
一看到上头的绷带还沾满了猩红的血迹,名可顿时就心酸了,虽然已经包扎好,可包扎成这样,很明显刚才流了不少血。
不对,刚才……眸光闪了下,眼底一丝困惑淌过,根本没注意到北冥大总裁顿时又紧张了起来。
等她抬头看北冥夜的时候,对方已经强行冷静了下来,只盯着她淡淡道:“刚才收拾的时候,杨医生说里头还有些玻璃碎没挑出来,清理的时候便把伤口重新撕开了。”
名可倒吸一口凉气,他说得轻巧,可是,把伤口撕开,从里头把玻璃碎给挑出来,这事得有多恐怖?
“没……让他给你打麻药吗?”他这么说,她心里的疑惑才总算散去,一瞬间便只剩下心疼。
在床边坐下,看着纱布上的血迹,她把手伸了出去,想要触碰,又怕自己弄伤他。
北冥夜知道她总算是愿意相信了,这才抬起另一只大掌,小心翼翼把浴袍拉回去。
虽然只是个简单的动作,但,一不小心扯动了腹部的伤口,还是痛得他额角微微渗出点点冷汗。
“我不喜欢打麻药,你是清楚的。”为了掩饰自己的不自在,他尽量扯开话题:“看到俞霏烟怎么说?有没有劝她好好与我们配合?”
“我劝不了她多少,她是个很固执的人,不过,我知道她是个好人。”名可还是盯着他的胳膊看了好一会,才给他把睡袍拉回去:“我只是告诉她,今天佚汤向我下跪了。”
北冥夜不说话,浓眉微微挑了下,只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名可又道:“他只想知道俞霏烟现在是什么情况,我不愿意说,他便在我身后跪了下来……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