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了,我帮他拿出来不小心按到他屏幕,他通话记录里有很多没有备注名字的号码。”
说到这,易胭已经弄明白怎么回事了,其实易胭就两年前见过崔环杰一面,对这人长相和身型记忆不深。
但易胭已经能知道昨晚那外卖员就是崔环杰了。
这一切跟方才自己脑子里所想的来龙去脉重叠上。
他说过住的地方人多拥挤,应该是住在宿舍,环境乱挤,半夜爬起来给人送外卖。从戒毒所出来后崔环杰这种人肯定不会走正道,昨晚露出来的盐.酸.曲.马.多估计就是他来送的外卖。
盐.酸.曲.马.多在外不好买,必须由执业医师开处方才可以购买,这种镇痛药有毒品成分,稍不加注意极其容易上瘾。
崔环杰不仅给人送外卖,也给人送药,手机里那堆没备注的号码应该都是点外卖顾客的号码。
挂了电话后,易胭在床沿坐下。
崔环杰是送曲.马.多的,如果他记仇易胭举报他吸毒想要报复,肯定不会这么蠢故意到易胭面前塞这么一盒盐.酸.曲.马.多暴露自己身份。
而监控也证明这盒药也不是他放的。
是苏岸。
苏岸这名字,无疑是易胭生命中最柔软二字。
易胭撑在床边沿的手指微微蜷曲一下。
她不傻,到目前所有事她都清晰了。
苏岸放的那盒药不过是在提醒易胭,崔环杰最近在贩卖盐.酸.曲.马.多,使她以后对这种平时她总打交道的药品提防。
易胭也如他所想的那样从那以后便对这种镇疼药格外敏感。
如若一开始不是苏岸,易胭今天见到门外的外卖员,估计不会有任何防备。
理清来龙去脉后,易胭坐床上半天仍未缓过神。
她疑惑和崔环杰这种私人恩怨苏岸怎么知道的。
她自己不怎么上心崔环杰的报复,苏岸的行为仿佛要还比她当事人要上心几倍。可他从来不讲。
六点半需要到医院,易胭没再留在家里,起身离开家工作去了。
/
那天之后易胭没再点外卖。
其实她很不愿再与崔环杰再牵扯上关系,自崔环杰从戒毒所出来,易胭没对这件事上心其中除了懒得应付,便是怕再次惹麻烦。
消极应对,比担惊受怕好。
这天易胭主动约纪糖出来吃饭。
纪糖到目的地的时候,易胭正拿着钳子摊烤肉。
纪糖在易胭对面坐下:“卧槽!刚才你约我吃饭那电话简直救了我一命。”
“怎么了?”易胭掀眸看他。
“小姑娘约我吃饭呢,我说我有事,这小姑娘不知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