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子果然没有走。
此刻他就在风陵城北‘门’‘门’口的一家小摊上吃面。
漫长的一夜过去,天又亮起,浓雾笼罩了这个陌生的城市。
‘浪’子就牵着他的白马来到了北‘门’‘门’口,他喝了一夜的酒终于等到天亮起,天亮起的时候这些小摊饭铺都会开‘门’做生意。
此去秦州府还有一段路途,他决定坐下来吃点东西再走。
虽然青楼的酒醉人,但他更喜欢坐在这样的小摊上吃面,他对这些生活在穷苦中的下层人有种与生俱来的亲切感。
小摊老板是个佝偻着背弯的老头。
他一坐下来,老头就热情的招呼着他:“客官,你出城去吗?吃点什么?”
‘浪’子笑道:“一碗面,一壶酒,再给我包一包馒头!”
老头笑道:“好咧,你稍等。”
‘浪’子道:“老人家,你们这里的店铺为什么晚上都不开‘门’?”
老头的笑容立即消失了,他看了看四周清冷空‘荡’的街道,小声道:“客官你是外地人吧?”
‘浪’子笑道:“我是秦州府的人!”
老头叹息道:“那难怪了,你不知道,我们这里的规矩,除了青楼,其他店子天一黑就得关!”
‘浪’子道:“大老板定的规矩?”
老头不说话了,转过身去在灶台上忙碌着,‘浪’子也不再问他。
别人不愿意说的事,他绝不问。
有时候祸从口出,麻烦就是自己那一张嘴给惹来的。
他本已决心不再惹麻烦,但昨天下午到现在,他已经惹了两个麻烦,分别在风陵渡的小桥上和莳‘花’馆的青楼里,他并不知道自己这一次惹出了多大的麻烦出来,而且他更想不到的是马上他又要惹麻烦出来了。
浓雾里忽然跌跌撞撞的跑来一个红衣身影。
是个‘女’孩子,一个很美的‘女’孩子,她柔媚而年轻,皮肤光滑,‘胸’膛坚‘挺’,大‘腿’修长。
似雨的大雾中,她居然全身上下只裹得一件红绸袍子,袍子下的身子完全是***的。
‘浪’子认得这个‘女’孩子,这是昨晚莳‘花’馆里的‘花’魁,这城里所谓的‘花’魁就是刚刚被卖入妓院里的姑娘,第一晚的价钱往往高得惊人,就像拍卖一样被客人竞价买得。
‘浪’子叹了口气,他没有再看下去,倒不因为他要做一个正人君子,而是他知道再继续看下去麻烦就来了。
所以他低头看自己面前桌子上的馒头。
要命的是‘女’孩跑得太快太急,一下子就摔在桌子面前,再也爬不起来。
‘浪’子还是不闻不动,虽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