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钰聊着天,桌上还摆着几个精致的小菜。
“怎么样,感觉如何?是不是跟你想的不一样?”
徐长青笑着给唐钰斟满了一杯酒。
唐钰咬着红唇,美眸满是复杂,纠结一会儿这才道:“开封城,真的……没救了吗?那,这些百姓们,到底该怎么办?”
徐长青慢斯条理的品了一口酒,长叹息一声:“说没救也不算错,这基本就是死局!开封城的人力,精力,已经耗干了。如果放任下去,只有死路一条!想要改变,那就只能死中求活!”
唐钰美眸不由一亮:“死中求活?怎么讲?”
徐长青一笑:“这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于上青天。就像是你生活在一个小村子,周围四面都来了土匪,土匪把你的庄稼都抢了,你家里已经没啥粮,撑不了几天了。好在官军这时候来了,把土匪赶跑了,却没有杀绝。这种状态,你该怎么选?是留下来继续过日子,还是,换个更安全更稳定的地方生活?”
“这……”
唐钰已经明白了徐长青的意思,一时却是无法言说。
道理谁都明白。
但是,真要去做,何止千难万难?
如果真的有比开封更好的地方,大家的确是能迁徙,可,真有这种地方吗?
“呵呵,好了。时间不早了,唐姑娘你也早些休息吧。明天,我让人陪你去城里看看,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嘛。改天有时间咱们再一起喝酒。”
看徐长青干掉杯中酒直接离去,唐钰不由紧紧咬住了红唇。
这个男人,到底是何等胆量啊,他……真的就不怕自己逃跑吗?
……
接下来几天,候恂也学乖了,不再刻意抛头露面,一直缩在驻地修身养性。
他的儿子候不为倒是颇为活跃,上蹿下跳的。
然而,却没几人买他的账。
就算是那些士子们,一个个也是对他敬而远之。
未来的宦海中,有个大山头的确是好事,可,现在他么的饭都吃不饱了,能不能活下去都是两说,谁又愿意再去捧这位明显眼高手低的侯公子的臭脚?
在这种低调中,前往山东左协的前期移民也已经出发了数批。
他们沿黄河东进,从考城渡过黄河,再一路东进,转道济宁后,沿运河北上,再前往山东左协治地。
这其中,山东总兵刘泽清也出了大力气。
当初,在左良玉等明军主力覆灭之后,徐长青是给他发了求援信件的,但聪明的刘泽清怎会选择这种时候来当炮灰?
当即便是当做没看见。
却是想不到,不过几天的功夫,风云骤变,徐长青根本就没指望别人,孤军便是把李自成打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