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而抓捕穿越者的任务更是八字都没一撇,再这么耗下去,屠处长非得亲自跑过来扒了他的皮不可!
就在赵亮心中七上八下的胡乱盘算之时,申左兰在一旁阴恻恻的插话道:“依礼,天子巡视诸侯,往往都是三年一次。去年假宰许桓梁刚刚奉大王之命来过申国,折腾了足足三个月才走。这不到一载时间又再次劳顿大将军的尊驾到此,这究竟是何缘故呢?”
赵亮心道:你以为老子想来啊?不就是因为担心你们造反吗?
申侯怕赵亮尴尬,赶紧打圆场:“左兰唐突,怎可对御使如此说话。大王关注申国,是我等臣民的福分,哪有嫌多的道理?”
申左兰显然并不服气,依旧对着赵亮不依不饶道:“去年御使走后不久,镐京就传来王后被罢黜的消息,紧接着我那位可怜的堂姐就香消玉殒在王宫之内。她究竟犯了什么错?居然会落到如此下场?”
另一边的嫪桀冷哼道:“太子姬宜臼同样无故被废。母亲死的不明不白,他一个堂堂的王族嫡长子连冤都不敢伸,还得连夜逃出镐京,躲来此地暂避,这真是岂有此理!”
申侯原本打算制止两个手下对天子代表发难,可是一听他们提起自己女儿的不幸遭遇,再想想亲外孙惶惶不可终日的可怜境地,一时间不禁悲从中来,长叹一声没再说话。
聊天聊到这个地步就非常难看了。赵亮倒还好,他毕竟是现代人,无论这段历史也好,还是对周天子的忠诚也罢,其中的感触并不是很深。而且郑妮之前也一直是在边关效力,与大周的宫廷内争并无太多关系,所以除了觉得有些无话可说之外,还不算太过为难。但是他身旁那位胖将军的情况可就大不相同了。不管怎么说,作为褒姒的堂兄,褒富此刻深切的感到自己如坐针毡,他既不敢辩解反驳,又不甘心就这么装傻默认,急的不停擦汗。
屋内六人当中,反而是暌离的身份最为超脱。他见赵亮和褒富一时间都不好开口,于是洒然笑道:“申大夫,依你说,我们来此巡视又是为何呢?”
申左兰面带鄙夷的瞥了暌离一眼,然后又把目光转到赵亮身上,一字一顿道:“想必是因为大王宠爱新后、欲推新政,怕我们这些山野孤民心怀不满,所以才要大将军来看看会不会出什么乱子吧。”
暌离露出一个“就等你这么说”的促狭表情,开心的拍了拍手没说话。
申侯闻言却是一惊,立刻从悲戚的心境中反应过来,大声训斥道:“左兰放肆!如此大逆不道的话也敢说出口?!难道就不怕大王天威吗!”
紧接着,他转向赵亮三人,欠身拱手道:“万请御使恕罪!我申氏一门,乃是大周的开国忠烈,对天子和王室从未有过半点不臣之心。尽管我们是外姓诸侯,但所受的荣宠并不亚于姬姓亲族。民间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