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嬷嬷不好推辞,收了银子,谦卑道:“格格言重了,这些都是奴才应该做的,您有什么吩咐尽管找奴才就成。”
倒是个懂眼色的,没因为她格格的身份就流露出轻视或满不在乎的神情。
三日后,天高云淡,秋风送爽,极舒服的。
四贝勒与两三个兄弟骑着马在别院前停下。
女眷在后头乘马车慢慢跟着。
来的是诚郡王、五贝勒两个成年的皇子。
年轻些的皇子还要读书,自是不能时时出来的。
武静蕊带着万嬷嬷与自己的丫鬟站在二门外,朝四贝勒和另外二人见了礼。
诚郡王与五贝勒只是多看了两眼,没说什么,便与四贝勒去了书房。
远远的,似有声音传来,“四弟呀,难怪你天天地往这儿跑,还真是金屋藏娇啊。啧,难得有个让你上了心的,这是怀第几个了?”
听着是诚郡王慢吞吞的声音,带着些调侃。
五贝勒自过来后就闷不吭声的,是个老实的,没这位这么多话。
武静蕊发现除了那张脸让她迷惑,诚郡王此人在她眼里的形象已是大打折扣。
不是因为他宠爱小妾,她自个还是小妾呢,这不能算她讨厌诚郡王的理由。
也不是因为诚郡王的偏爱,让他与三福晋的嫡子承受了代价,他却能这般云淡风轻。
其中真相如何,外人谁能知晓?
而是因为诚郡王的语气,自个儿的事还理不清呢,却对别人的事如此八卦。
女眷们来后,并未进去,而是在外边赏起了景。
武静蕊一个都不认识,说了几句话,才知晓一个是诚郡王府上的富察格格,另一个是五贝勒府上的白格格。
诚郡王带出来的竟然不是田格格。
这位富察氏似是诚郡王的新宠,白格格说起田氏,富察氏便掩不住妒意和怨念,说出的话却轻描淡写,似是完全不在意,“她啊,人贵有自知之明,一个格格,哪能失了分寸?早晚要吃亏的。”
没说田氏怎样了,话中之意却很明了,诚郡王大概是恼了田氏。
是真恼还是一时之气,谁也不清楚。
武静蕊能看出来的是富察氏大有扬眉吐气之意。
白格格不好继续说这个话题,便说起了武氏,“妹妹又有喜了,可真是可喜可贺。”
富察氏也恭喜,“妹妹如此模样,瞧着可怜见的,难怪四贝勒喜欢了,我瞧着都喜欢呢。”说话间,握住武静蕊的手,以示亲近。
武静蕊不喜欢与不熟的人如此亲近,却不好挣开。
她低了头,状若害羞,“姐姐说笑了,两位姐姐可比妹妹强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