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毕,喝了茶,好受了些,武静蕊走出帐篷。
大清的侍卫站在各个帐子前,身姿挺拔如松,远远的,明黄色的帐篷十分显眼,在最中间,身着黄马褂的侍卫也最多。
似是有几个穿着石青色补服的大臣排队侯在帐子外,等候传召。
却见十三阿哥身着常服走了过来。
“武侧福晋醒了?”十三阿哥带着笑过来,笑容阳光又温暖,像个邻家大哥哥。
十三阿哥已经二十来岁了,褪去了年少的青涩,变得身如翠竹,俊秀非凡。
走到哪儿都能吸引一波年轻女子的目光。
武静蕊甚少见到十三阿哥,因为这些皇子们个个都忙,要忙着伴驾,忙着与蒙古人交涉。
武静蕊问他,“十三爷怎的来了?”
十三阿哥笑道:“左右无事,四哥这会儿忙,让我来瞧瞧您醒了没,听说武侧福晋昨夜里醉了,歇的可好?”
不知怎的,武静蕊总觉得他的笑里带着揶揄,不禁想道,自个儿关心,干嘛让十三阿哥过来?
有事就不能派身边的随从过来吗?
武静蕊难得脸红了红,道:“睡得很好,劳十三爷关心。”
十三阿哥点点头,“草原上风大,武侧福晋莫要走远了,注意添衣,四哥不在,您有什么需要,尽管让人寻我身边的张保。”
武静蕊谢了,就没什么说的了。
十三阿哥未曾久留,嘱咐了几句就告辞了。
似玉在旁笑道:“贝勒爷对您可真是关心,昨夜里刚见了,这会儿就让十三爷来看您,这是惦记您呢。”
武静蕊扫她一眼,似玉立马住了嘴,嘴角依旧笑着。
“昨儿贝勒爷来时,我说了什么?”武静蕊仿佛不经意地问。
似玉低了头,“也没说什么,您就是哭,贝勒爷哄着您。”
武静蕊想着那副画面,有点不忍直视。
她无法想象自己酒醉哭起来是什么样,有没有撒酒疯什么的,那她的形象就全没了。
“哭的很难看?有没有撒酒疯?”武静蕊直接问。
似玉忍着笑,摇了摇头,“没有很难看,就是您抱着贝勒爷不撒手,一直哭。”
一直哭是什么鬼?
她干嘛哭?
还有,哄她就是那样哄的?确定不是趁人之危?
格根塔娜带着婢女走了过来,抱着臂,嚣张地看着她,“比一场如何?”
武静蕊一懵,“比什么?”
她们有什么可比的?这个格根塔娜又在闹什么?
格根塔娜冷笑,“四贝勒不是教你骑马了吗?你我比试骑马,谁先到谁赢,放心,我不占你便宜,我让你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