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铃压低声音,道:“主子,这武侧福晋如此得宠,可怎么是好?年大人那儿来信,您如何回?”
年氏不甚在意,“就说我很好,让哥哥无需担心。”
金铃迟疑,“您不与年大人说吗?”
“说什么?”年氏抬眼,嗤地一声,“说了又如何?哥哥远在四川,能帮上什么?哥哥不过是臣子,有些怨言不能有。若是告诉了哥哥,你以为王爷会不生气吗?我现在只有先得了王爷的喜爱,哥哥才能后顾无忧,有些话无需告知哥哥,让他安心便是。”
金铃说了声是,又道:“奴才瞧着武侧福晋那儿不易失宠,何况……还有二阿哥他们,我们要如何做?”
“什么也不用做,有哥哥的情分在,王爷总不会冷落了我,待我怀上子嗣,那就是我的依仗。哥哥为的不就是这个吗?”
年氏对此看的很清,做多错多,王爷不是一般的男人,那些手段对他没用,反而容易招了王爷的厌弃。
安守本分才是最好的。
“回个信,让二哥安心做事,雍亲王是个可靠的,还有……多照顾自己,别惦念我。”
金铃应下了。
年氏闭上眼,开始小憩。
……
不仅年氏知道了,李氏也知道了,她正在给儿子绣一件宝蓝色的袍子,愣了会儿。
她想起了怀恪,怀恪当年嫁给了那拉星德,没几年就病逝了。
以前她一心为儿子筹谋,忽略了女儿,直到女儿没了,她才觉得遗憾,想尽额娘的责任,已经迟了。
那拉星德是个好的,可惜是乌拉那拉氏的侄儿,也没能保住她的女儿。
到底不是一心的,怀恪不是乌拉那拉氏亲生的,那拉家嫌弃怀恪是庶出,自然多有疏忽怠慢,不曾好生对待她的女儿。
李氏低眉,冷笑了下,武氏的女儿也是庶出,她就看看那拉星德会如何待这位大格格。
凭她武氏多得意,当保不住唯一的女儿,她还能保持优越感吗?
她的女儿没了,武氏凭什么享受天伦之乐?凭什么有这样好的女儿?
是她们母女抢走了她的怀恪,也该尝尝失去至亲的滋味了。
“多打听大格格那边的情况。”李氏捏着香囊,吩咐了句。
“是。”
王爷原谅了她的错处,却不曾多来看她,李氏察觉自己离四爷越来越远了,已经回不去了。
“可有遇见大阿哥?”李氏问身侧的绿玉。
前头两个丫鬟配了小厮,又换了两个新的。
绿玉道:“奴才趁着大阿哥请安回房的功夫与大阿哥说了会儿话,大阿哥让您保重身体,莫要惦念他。”
李氏眼眶微红,心头酸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