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息,对月怜影,当年庙堂家宴首座,如今荒北客……
房檐下,窗户向两边推开,公主玄渝消减了许多的面容尽显病态,她已经卧床许久了,今夜不知为何,竟然独自下得床来,推窗对月。
床头处,几名服侍的乡村使女已经伏在床头鼾声如雷,寂静的窗外屋顶,呜呜咽咽的歌声传来:
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
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
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
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哽咽声,最后化作了阵阵悲凉……
“炎兄……,炎兄……”
公主玄渝触物伤怀,口中喃喃,双眼垂泪:“桃有华,灿灿其霞。当户不折,飘而为苴。吁嗟兮复吁嗟!
炎兄,若有来世,我不要与你生于同门,我……,好……辛苦,噗……”
公主玄渝说到这里,猛地一口鲜血喷出,身子瘫在了窗台上……
“皇妹……”
屋顶之上,太子玄溱惊呼一声,身体跌跌撞撞向前奔来,而后扑通一声自屋顶摔落下来,重重地摔在院子里,猛地喷出一口血来,晕死了过去。
城主府的侍卫纷纷从四面八方奔来,可见到如此场面,他们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只得保护现场,马上将消息报告辛老。
当辛老得到报告时,吓得当场就瘫倒在了地上,面无人色:
“太子坠楼不醒人世,公主死了?天啊,让我怎么和盟主交待呀……”
忙得连睡都没工夫睡的辛老,瞬间便苍老了许多,他口中只剩下喃喃的这几句话了。
好不容易,众人将辛老扶起坐下,可辛老只觉得全身发软,如此大能,连起身的力气都失去了。
这个戎马倥偬了半生,独立支撑着偌大一个辛族走过了半个世纪,果敢而睿智的老人,第一次失去了方寸。
辛老平日当用的人终于赶了来,不停地劝说着辛老,可辛老魂魄仿佛都失去了,口中只剩下喃喃的那几句话。
“副盟主,花拉子刚刚派人传来消息,说盟主已经在赶回来的路上了,预计两天之后就能到达荒北城。
如今太子玄溱生死不明,公主玄渝惨死于窗台之上,虽非族长之过,可,以盟主对两位殿下的重视,副盟主也难逃其咎啊!
不如趁着还没人发现,马上封锁消息,秘密地将两位殿下毁尸灭迹,就说他们于战乱中走失,死无对证,盟主也不好怪罪呀。”
辛老身边的一名心腹低声说道。
“你给我住口!此乃诛心之言,你把老夫当成什么了?
如果老夫连这点担当都没有,岂不是德不配位?哪还有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