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砍左手,伸右手砍右手。
可是你却一连捉了我三次,怎么也不知道羞耻?还不把手砍下来!”
肖安脸红了一下说:“这也没什么可耻的,大人者,言不必信,行不必果,手也不一定要砍。”然后他觉得这样不足以启迪女孩的羞耻心,就说:
“甥女儿,你胡闹得够了,又偷东西,又点假痣,还把赃物揣在怀里,这全是学你舅娘的旧样。这种小孩子的把戏,你还要耍多久?”
“舅舅既然说我是小孩子,那我就把这戏耍到底。”
肖安为之语塞。那女孩又说:“其实我并不是小孩子,舅舅伸手捉了我,我就是不折不扣的女贼,你该用对待女贼的态度对我。”
肖安苦笑着说:“舅娘是个苦命人。十年前舅舅无礼强暴了她,到今天她对我还是又抓又咬。
这是舅舅的孽债,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还清。甥女儿,我们不能让舅娘再受苦,否则舅舅的孽债就更深重了!”
“呸!她算什么苦命人?你这话只好去骗鬼!”
女孩说,肖安的老婆是什么样的人,她比肖安还清楚。白天来看时,肖安的老婆蓬头垢面音嗓粗哑,显得丑陋不堪。她用男低音说话。
说到肖安,她说他是一群猪崽子中最下贱的一只。十年前他用铁链子勒着脖子把她办了,她说肖安的身体毛茸茸的,好像只大猴子。
在夜里,因为夫妻的名分和女性的弱点,让他占有了她的肉体。
白天想起来,就如喉咙里含了活泥鳅一样恶心,她真恨不得把肖安吃掉,以解心头沉郁十年的怒气。
然后她给女孩看她指甲上的血迹,说她刚把肖安抓得落荒而逃。
这时她哈哈大笑,就如坟地上的猫头鹰,她还直言不讳地承认自己是母夜叉,被肖安办了之后,除嫁他别无选择,就如被装进笼子的疯狗,她只有啃铁条消磨时光。
肖安的妻子梳妆已毕,敞开胸襟,给女孩看她胸上的痣。
女孩说,她不相信男女之间只有干那种丑事才能相爱,尤其是像肖安这种伟大的男人。
试过肖安以后,她更加相信,他是被那娘们儿诱惑了,说完这些话,她就从屋里出去,并没有说怎样她才能把手串交还。
又过了三天,皇帝对公差寻回手串的能力失去了信心,他下诏说赦免窃珠贼一切罪责。
如果贼肯把手串交还,他还要以爵位和国库中的珍宝相赠,他还答应给那人以宫中的美女或禁卫军中的美丈夫。
这通诏书一下,皇城朝野震动,以为皇帝是疯了。
只有肖安认为皇帝真正圣明。
肖安相信,任何丢失的东西都可以寻回,捉不到贼,就要用贼想要,或更想要的东西交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