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而可怕的造物。那正面对抗冲击的城堡仿佛是被大浪拍击过的沙堡,仅仅还有着那最为雄厚的城堡主体存在。在那城堡的主体上面还漂浮着几个有气无力的闪烁着红色光芒的魔法字符,而其他的边缘建筑则早已经被那一记光柱变成了燃烧着的岩浆。殷红的缓缓流动着的高温液体仿佛连他的心都在灼烧一样,将周围的杂物变成了一团团火焰。
空气灼热的仿佛世界都在燃烧一样,就连呼吸都是一种不大不小的酷刑。那还带着热度与粉尘的气息就像是刀子一样割着脆弱的喉咙,那高温的气体迅速的将他的肺部变成了一个抽搐着的风箱。所幸那数十年的训练依然让塞尔斯在这种情况下保持着清醒的神智,静静的观察着这一次战争的结局。
想起来自己以前对于法师的那种仿佛是变魔术的把戏一样的评价,塞尔斯就想扯出来一个有些自嘲的微笑。但是那已经被一种莫名的扭曲搅乱的脸部肌肉却根本做不出来任何跟脸部表情有关的动作,只能露出一个仿佛是僵尸一样的扯动嘴角的动作。
如果眼前这一片地狱都是戏法的话,那么我也想要成为一个变戏法的啊。哪怕我什么攻击戏法都变不出来,但是我也想要成为一个变戏法的,哪怕是最蹩脚的法师也好。望着那一片烟尘之中缓缓的迈着坚毅的步伐踏步走来的骑士,神父的已经浑浊的眼睛中充满了一种对于力量的纠结。
造成这一片地狱的人看起来没有丝毫的动摇。已经被白银与宝石覆盖的脚板踏着那已经被光柱和扭曲的火焰变成了一片神也说不清是什么东西的坑道中,一步一个脚印的向前方走去。那样子活像是古代神话中那种最简易的古典骑士一样,一身连诸神也要为之惊叹的盔甲,毫无恐惧可言的坚毅的心,脚下的道路即使在泥泞也不可能阻拦他的脚步。但是很可惜,眼前的地狱就是这个白银骑士一手造成的。
“你依然要负隅顽抗么?不知名的女魔法师。”
那个白银的骑士在离那已经快要变成熔岩池的城堡面前五十米的距离站定,头盔上面的用来观察的细缝迸射着骇人的红色光芒。随手将手中的宝石长剑插在地面上,如同金属共鸣一样充满着莫名魅力的声音好像无视了空气传播一样清晰的在这一片地区中回荡着。
看那头盔和铠甲上银光闪闪一派正义的样子,不知道的还有可能认为这是圣骑士对某个十恶不赦的盗贼进行劝诫呢。
“哦?尊敬的克林大法师,我个人更希望您管我叫做爱丽丝.马格特罗伊德法师呢。”在城堡中的公主笑意盈盈的仿佛胜券在握的样子让那个骑士的身躯微微一动,但是仿佛想到了什么一样随后又恢复到了那种死一样的宁静之中。
“或者说我应该管你叫做克林大骑士?嗯?一身银亮的盔甲,一柄华丽的长剑,还真是让人感到骑士的气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