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败,昨天和今天伤亡了七八百人,再除去中毒较重的,能战之兵已经不足一千。
即使是能战的兵力,也有很多轻度中毒者,在整体的战斗力上,也是大幅下滑,称之为残兵也不为过。
“如果援军能够赶到,合兵一处的话,应该能够全歼敌人。”尚可喜望着撤退的敌人,显出迫切的心情。
谁不想立大功,现在看起来就是个好机会。哪怕是援军不到,尚可喜都是跃跃欲试,不想让这支残败的建虏逃脱。
郭大靖却有着不同的想法,望着撤退的建虏,缓缓说道:“根据信使的通报,再算时间,陈副帅应该已经堵住了建虏的退路。”
转头看着防御阵地,他继续说道:“经过两次防御作战,你说咱们带的这些兵算不算是精锐?”
“那是自然。”尚可喜想都没想便脱口而出,“能以相当的兵力阻击建虏,且伤亡不大的,东江军中还有哪支部队能够做到?”
郭大靖淡淡一笑,说道:“这就是了。咱们尽量保存这些精锐,再扩充时,他们就是骨干。建虏已是残兵败将,时间越长,战力越弱。咱们着眼长远,又何必现在过多地消耗将来的种子呢?”
一带二,或一带三,一带五,是郭大靖日后的练兵之法。
老兵越多,练得越快。特别是对建虏没有多少心理畏惧的,更是宝贵的种子,会把这种情绪感染给新兵。
尚可喜若有所思,心中更多的是对郭大靖的钦佩。
这些部队确实在战斗经验和心理素质上堪称精锐,但日后却未必就是他和郭大靖的部下。
着眼长远,其实是为整个东江军考虑。有此公心,却放弃大功,有几个将领能做到?
拍了拍郭大靖的手臂,尚可喜伸出大拇指,由衷地赞道:“某不如你啊!”
郭大靖呵呵一笑,说道:“皮没了,毛也没地儿插。有人给我讲过这个道理,崔大人,不是你吧?”
皮之不存,毛将焉附?
崔孝一也不加纠正,只是哈哈笑着摇头,说道:“某哪有那个见识?听了郭大人的金玉良言,某亦是受益匪浅,少不得也要多保存朝鲜义兵的种子。”
尽量保存老兵和骨干,并不是怯战畏战,而是不打无把握的仗,不为了抢功劳而急于作战。
败退的建虏已经是残兵,是肯定要消灭的,机会不能错过。但却是联合友军,以绝对的优势兵力,对其展开围攻,以最小的代价获得胜利。
建虏虽退,这边也不能轻闲,开始做尾随追击的准备。尽管建虏都是骑兵,可退路若被堵住,也不怕他们暂时摆脱。
从抛石机的更小化,再到加装轮子的抛石车,改进一直在进行。能把四五斤的重物抛出一百多米,且能更快速地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