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后也总有女奴送来,想送进他府里的,都被赶了回去。
也没有别的缘故,他不喜欢大炎人,也不会和任何大炎人亲近。
自此她就断了念头,安安稳稳将日子过下去。
父亲死讯传来后,听说是那个叫陈怀的人杀的。陈怀与纪明咏有来往,姚龄就尽量避开,故而两人从未见过。
到纪明咏死了,她住的地方也成了火海尸山,她就带着孩子躲到了这儿。
那一整块玉佩都是纪明咏给她的,在他最后一次出征前。
他身上摸不到金银,只剩下那块玉佩值钱,他还笑说:“从前是雕了想送给心上人的,现在也不必想了。”
寄托少年暧昧情思的玉佩,在那时对他来说是可以轻易割舍掉的,因为他并不想情爱之事了。
到了这儿后,她本不被接纳,她却发现了这村子里的秘密,主动提出替他们记账,才得以留下。
听着姚龄讲了这些缘由,纪盈攥紧了拳。
其实她有那么几刻期盼着姚龄此前所说是真的,知道她的哥哥或许有过喜欢的人,有过安宁和乐的日子,也是好的。
到头来还是什么都是假的。
纪盈松了口气问陈怀:“席连要到了吗?”
陈怀点了点头,对上姚龄错愕的神情。
“夜里你来找过我之后,我们就先给村外递了信。”纪盈解释。
发现山中有异样,又怕这村子里的人先发觉他们探听出了什么,会先下手,就想着把守在底下镇子里的人手先调上来。
纪盈同陈怀说了,她方才在壕沟处所见,陈怀蹙眉后摇了摇头:“不可能是给域外运的。从鸢城到域外,最近的路也要十天,且处处都是关卡,这不可能。”
顿了顿,他又盯向了姚龄:“你在跟谁同谋?”
“什么?”
“这一切太顺了。”他说道,从纪盈和陈怀来到这儿,如此顺遂地发现了山中的异样,纪盈发现了运送的人的身份,也是如此顺理成章。
太顺了,反而像是有人引他们这样想的。
“是那个布商?”陈怀思来想去也只有这个答案。
布商和姚龄配合,露出玉佩的事,引纪盈过来发现姚龄的身份,又引陈怀过来发现铜矿的事。
那盒胭脂不是要纪盈的命,而足以让她深思迷乱,若她神智不明,或许真的就发觉不了姚龄的错漏,而且会因为姚龄的说法而疑心陈怀。
而纪盈看到那运货的覆上布的箱子,就想到那个域外的布商奇怪的货物,何尝不是那个布商提早给纪盈埋下的疑心,让纪盈顺理成章意外这批铜是送到域外的。
伏在屋顶的简城皱了眉,如果让陈怀想到这事,他的计划此时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