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那就盯住刑部的人,让他们千万照顾着。”“别让差役过了二十下太多,到时候再打疼了手。”宏毅随即拱拱手:“是。”“此外,还有一事容禀,是府里的消息。”“秋泰曾当年乡试冒名顶替的是胞弟秋茂彦的考卷,如今东窗事发,皇上亲调当年考卷重阅,大叹文采卓绝。”“前几日看完,传口谕拔了秋茂彦的功名做举人,许他明年就可直接参加春闱会试,还许了国子监入学。”“阁老章鼎致亲自见了人一面,秋茂彦才见着就痛述陈情,直说了咱们夫人本是秋家二房女儿,先前无奈过继给秋泰曾上了秋家族谱,现在无论如何要把女儿重新从族谱上剔出去要回家。”沈昭像是听见了什么好玩的事,便也不加掩饰地笑出声来:“章阁老怎么说?”“秋泰曾失德在先,阁老自然是替秋茂彦做主,命秋家改了族谱。”“消息已经到了小关氏那头,现下就只瞒着咱们别庄。”沈昭骤然捏住玛瑙坠子,把玩的手也停了下来。他垂着眸子半敛视线,嘴角虽还残留着笑过的痕迹,但神情极是凝重,整个人静静靠在躺椅上不置一语。宏毅敏锐地察觉到沈昭细微的动作,便也就收声不再言语。也不知过了多久,沈昭才慢慢抬眼:“小傻子自然是不能一直留在秋泰曾名下做女儿,我本已有打算,不成想秋茂彦倒能抢先我们一步。”“也罢,他还算是个为父的,有点人样和胆识。”“事到如今,小关氏恐怕做梦都想和秋泰曾甩脱关系,定不至于还会为难,便由着他们去。”宏毅点头:“如此,夫人该也不会再发愁了。”沈昭脸上又蕴出一抹哂笑,他撩眼看向宏毅:“她慌了这么几天,寝食难安,自个儿心里憋着这样的大事,偏就不肯对你我说。”“是信不过我们。”宏毅默了默:“夫人或许还有别的忧虑。”“再等几天,应该就能……”宏毅话音未落,秋斓和满庆儿的脚步声便再一次从远处传来。沈昭挑眉,将玉坠子塞回袖子,眼中闪过一抹稍纵即逝的浅光,低声道:“说曹操,曹操到。”“瞧,某位这恐怕是找我来探口风来了。”宏毅便也了然应声:“那宏毅就先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