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的是逢冬那边。
陈北炙顺着他的视线看了一眼:“我怎么不知道?”
他说这句话的语气是反问句,那个男生理解成了陈述句,所以他拆一罐冰可乐的时候,那个男生热心讲解:“就听说她特别会勾人,之前前男友就那么被玩了,现在又在勾乔学长。”
陈北炙的脚步在这会儿彻底停下了。
那个男生当自己讲了个有趣的玩笑话,陈北炙侧过头。
“你说有没有意思,被她玩的那个前男友是我。”
他一字一字慢条斯理说出来的,但是里边的火气已经很明显了。
那个男生还没反应过来,说是吗?
他没答这个问题,反问:“她怎么勾的,你看见了?”
“听说了啊,就…”
到就字的时候说不下去了。
陈北炙提着他的领口,直接给了人一拳,这会儿终于看明白他的火气了,一个字都不敢说了。
陈北炙继续问:“为了口舌之快捏造是非污蔑女生,挺有意思?”
场内场外还有一大堆知情人,倒吸着气,说了句卧槽。
陈北炙压根没理。
他看着那个男生,以一种行你继续说的目光。
那个男生哪儿还敢说,这时候终于反应过来他前一句里边的意思了,跟着人群后知后觉地倒吸了口气。
下半场打到一半的时候男生就溜了,被弄怕了,场上所有男生连带着场外的那些人都在这件事上闭了嘴。
那场球打完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
夕阳顺着球场边的栏杆往下坠,人群因为刚才那件事,有轻微悻悻,里边时不时有一两声轻微的咳嗽,倒是没人再八卦了。
逢冬等在外边。
她站的位置不打眼,是球场边的一处栏杆,她原本面朝着栏杆,在回一条消息,听到脚步声回过神,背靠着太阳坠落的方向,橘红的光打在她的肩颈。
陈北炙问:“回宿舍吗?”
她想了想,摇头:“突然不太想待在这儿,陈北炙。”
他明白她的意思,所以也没回他们租的房子。
最后车开到了京大附中。
在京大附中门口的时候,他让她等会儿,折身去便利店买鲜榨的苹果汁。
这个苹果汁高中的时候他经常买给她,店里的人手不够,苹果放久了氧化,要现削皮,花的时间长,所以那儿总是排特别长的队。
而这个队伍在陈北炙时不时去买一趟之后肉眼可见地越来越长。
那会儿他中午休息的时候排得特别耐心,没人看出来他是给人带的,所以当时流传的是他挺喜欢苹果汁。
当然后来他就不排了,他那股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