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八(1 / 4)

“主子, 喝药了。”

抚琴细听落雨声,身入凉亭舞长剑的后果就是没好两日的风寒又闹了起来,宋知欢讪讪对着柔成讨好一笑, 接过药碗一饮而尽。

柔成蹙起的眉心隐隐透出些无奈来,她轻叹一声,道:“主子快听话些吧, 多大的人了, 还这样的任性。”

宋知欢非常不要脸地扯着柔成的袖子撒娇, “我以为我好了嘛, 况且那日虽下的小雨, 天气却并不太冷。”

柔成无奈摇了摇头, 服侍宋知欢漱了口, 塞了一枚蜜饯给她,然后道:“这回可不许任性了,就老老实实在屋里待着,待病好彻底了方可出去。”

宋知欢对着她的冷脸也没法子, 只能乖乖巧巧地点头答应了, 实则心里打的什么坏主意鬼才知道。

……

经历了一上午男男女女大小和尚的洗礼,甚至弘皓都一改常态对她唠唠叨叨许多,宋知欢此时已是精疲力尽, 靠着凭几坐在床上, 双目无神地望着窗外, 哀叹道:“苍天啊!大地啊!谁来救救我吧!”

“我来救救阿娘啊?”忽听女子清越的声音传来,宋知欢回头看去, 便见翼遥手捧小茶盘站在黄花雕‘四合长春’的槅扇旁, 笑吟吟地看过来, 她身着淡紫色绣折枝玉兰纱衫, 发绾镂凤银钗,眼眸含笑。

宋知欢挑眉惊讶:“你怎么过来了?”

翼遥捧着小茶盘抬步入内来,并对宋知欢无奈道:“若是我不来,怎么知道阿娘病了呢?额娘晖儿他们也是的,把我瞒的死死的。”

宋知欢伸手指了指床旁的软墩示意翼遥坐下,并道:“煦儿斐儿病也刚好,我这儿状况不重,何必你费心呢?”

“这是什么话。”翼遥眼圈儿一红,总算忍不住眼泪,悲声嗔道:“阿娘今日病了要瞒我,虽不过偶感风寒,但若再严重些,也要瞒我不成?那我这个女儿阿娘可是白生了!”

宋知欢见她落泪,一下慌了神儿,连声道:“祖宗,祖宗,快别哭了,你是我祖宗,成不?日后再不瞒你了。”

翼遥这才满意,却不忘白宋知欢一眼,嗔道:“什么祖宗不祖宗的,阿娘口中总没个忌讳。”

她一面说着,一面将小茶盘放在床边的案几上,端起净白瓷的小碗,又取了小银调羹,奉与宋知欢,“辛娘姑姑炖的雪耳枸杞红枣羹,阿娘多少用些。”

宋知欢抬手接过,拿着小调羹慢慢搅着银耳羹。

翼遥在一旁语重心长道:“我知道阿娘不乐意听,但您也是三十多的人了,怎可还如此任性?下着雨的天气去亭子里抚琴舞剑,实在太不像话了!这回幸在病症倒轻,若是严重些又该怎样呢?不说别人,柔成姑姑先要懊悔死了!”

“您这风寒断断续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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