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六(6 / 8)

宋知欢吃着酸甜可口,果然解苦。

还想吃第二块,碍于柔成讲究多,怕这甜食吃多坏了药性,不许再吃了,便只能可怜巴巴地看着忍冬捧着那蜜饯碟子远去。

见宋知欢如此,柔成满心都是无奈,只能轻哄了两句,服侍她睡下了。

敏仪过来的时候宋知欢睡得正熟,见柔成在东暖阁外间炕上坐着,敏仪便明白了,笑道:“也只有睡着的时候,她才离得了你。”

柔成先对敏仪行了一礼,然后笑道:“奴才自幼服侍着我们主子,这些年,主子也习惯了。”

“是啊,习惯,多可怕呀。”敏仪仿佛有所触动,轻轻叹了一声,低声呢喃道:“只怕宠着宠着,习惯了就动了情。”

正兀自入神着,柔成已悄然退去,不多时亲自手捧一个洋漆蝠纹小茶盘回来,用一只釉下五彩春草纹茶碗奉上一盏清茶,笑道:“给您沏了六安茶,是我们主子新得的,滋味倒比往年的好。前儿收到了,我们主子就念叨着要请您尝尝,偏生茶还没尝到,人先病了。”

敏仪听了直笑,端起细细一品,确实滋味极好,也似有所感地道:“如今身份不一样了,送到她跟前的东西自然更不一样。这茶好,你沏茶的手艺也好。怪道你主子把你看得眼珠子似的,处处都能预备的妥帖,我身边若有你这样个人,也把她当眼珠子。”

柔成道:“奴婢惭愧,不过是习惯了在我们主子身上多用些心罢了。娘娘身边的画眉与黄莺两位妹妹不也是全心都系在您身上吗?”

敏仪听了笑道:“你呀,说话永远是滴水不漏的。不过也对,她们两个待我的用心,寻常人都比不上的。”

又问:“知欢的病怎样了?”

柔成笑道:“刚用了药,太医说没大妨碍,只需好生养养罢了。如今正发汗额,这两日格外嗜睡。”

敏仪道:“是该好生注意着,上次她还说我呢,如今可不是轮到她了?精心侍候着吧,都四十多的人了,不能不精心。”

柔成答应了一声,也道:“可不得仔细着,这一回病了,把奴婢几个都吓得不行。都多少年没这样病过了?瞧着也没精神,看的人揪心。”

敏仪叹道:“谁又不揪心呢?都相处大半辈子了,她这一病,大家都担心。到底也是风寒多发,这些日子,不止知欢,青庄也病了,齐妃亦不大好。到底人家是一心修行的人,我们这些人的身子就比不过宁馨与熹嫔她们。”

又坐了半刻,见宋知欢还没醒,敏仪便道:“我先去了,改日再过来。若是醒了,告诉她好生歇着,晖儿媳妇昨儿晚上说要看,今早可过来了?”

柔成道:“一大早就过来了,还带了毓庆宫小厨房做的各样细粥,坐了好一会儿,陪我们主子用了药方才去了。昨日太子爷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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