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北侯掀起眼皮打量着许殊,很是意外,往日倒是没看出来,这个侄媳妇还有这等本事和眼光。哪怕明知许殊此言有挑拨离间的意图,定北侯听了这些话心里也很不是滋味,心里涌现出一种兔死狐悲的伤感和危机感。因为许殊所言句句属实,薛煦州不过才19岁,刚打了一场大胜仗,在薛家军中立稳脚跟,哪会有不臣之心。他班师回朝的事也是近期才定下的,太子就能将一切安排好,让陆瑶不动声色地接近薛煦州,这怎么也不会是临时起意,只能是蓄谋已久!太子对满门忠烈,嫡系只剩两个毛头小子的薛家都不放心,又如何放心他们人丁兴旺的杨家?定北侯觉得太子此计,恐怕并不是单纯为了对付薛家,也是冲着他们杨家来的。时至今日,他们家谁不对薛煦州恨得牙痒痒的,便是他也对薛家略有微词。若非今日许殊跟他们说明了这背后的真相,他都还会怨薛煦州那小子不守信义,两家定然会生出嫌隙,关系再不复从前。许殊见自己说完了那番话,定北侯一直不接话,而是凝眉沉思,就知道,他是将自己的话听了进去。而且啊,搞不定还会脑补不少,这是聪明人的通病,喜欢想太多。而且因为聪明,还往往觉得自己是正确的。她也不催促,耐心地等着。稍许,定北侯抬起头,面色恢复了初见时的和善:“贤侄媳所言甚是。不过薛家有你,定能无恙,贤侄媳着实不必过于忧虑。婚姻之事讲究缘分,是我家大孙女与薛将军无缘,此事就此作罢吧。薛将军大喜,若是贤侄媳不嫌弃,老夫还要来讨一杯喜酒,沾沾喜气!”听出他态度的转变,许殊也乐见其成,笑道:“这是自然,侯爷若能来,敝府蓬荜生辉!只是我先前所说的事,侯爷以为如何?小子虽不才,但有一颗赤诚报国之心,已请缨前往边疆!”定北侯很是意外:“煦明也去了边疆?”不是一直舍不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