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省悟,“近日春雨已越来越多,楚公莫非是担心党山路很快会变的泥泞起来,不利于我军粮草转运,所以要速战速决,尽快取了并州。”
“你明白好。”苏哲点头道。
这时,另一旁的颜良则道:“远,你也不必太过忌惮西凉骑兵,董老贼在壶关折了三万多人,河东郡又被牵制住几万,满打满算能用来守晋阳的也不过三万多人,这一点骑兵,又能有多大威胁。”
张辽省悟,脸的忌惮之色,果然消了几分。
三万骑兵,对苏军的十几万步骑来说,确实是少了点。
在这时,一骑斥侯飞奔而归,带回来了一个令所有人都为之一惊的消息。
前方箕城,六万匈奴铁骑已提前抵达,放出狂言,要阻挡苏军夺取晋阳。
“匈奴骑兵?箕城怎么会出现匈奴骑兵?”张辽吃了一惊,脸色不由一变。
其余众将也无不惊讶,都对这突然出现在前方,要与他们为敌的匈奴人,感到颇为不解。
苏哲在最初的吃惊后,嘴角却扬起讽刺冷笑,“这还用想么,定是董卓见自己兵马不够,所以才向匈奴人求助,想要借匈奴人为他守住晋阳。”
“匈奴人贪婪的很,无缘无故,他们岂会为董卓白白卖命?”张辽一脸的质疑,作为并州人,他对匈奴人还是非常了解的。
苏哲目光看向了北面,意味深长道:“如果本公没猜错的话,董卓多半是把并北五郡割给了匈奴人,才换取了那于夫罗出手相助。”
割让并北五郡!
此言一出,众将无不骇然变色。
张辽作为并州人,更是大吃一惊,急道:“并北五郡虽然贫瘠,却乃原屏障,一旦失守,匈奴人能畅通无阻,毫无后顾之忧的南下牧马,董卓怎能做出如此有损我华夏利的事?”
“董卓这个人你们还不了解么,他向来是只管眼前蝇头小利,不管身后洪水滔天之徒,当年他一把火烧了洛阳城,不是最好的例证么。”
苏哲语气冰冷,眼眸杀机凛露,平静讽刺的语气下,暗含着深深的愤怒。
“可恨,董老贼,竟然这等无耻,老子非把他碎尸万段不可!”颜良恨的咬牙切齿。
其余众将也无不愤慨,发誓要把董卓碎尸万段。
张辽却道:“楚公,董老贼此举确实可恶,但匈奴人出手却已是不争的事实,敌骑有五六万之众,绝不可小视,恐怕我们不等后续骑兵抵达也不行了。”
苏哲不语,抬头望向箕城方向,若有所思,久久不语。
沉吟良久后,苏哲嘴角扬起一抹冷笑,傲然道:“于夫罗不自量力,竟敢自己来送死,本公正好将他和他的匈奴人一并剪除,传令下去,大军继续向箕城开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