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掌门日常服药,茶水还是停了的好。”
裴沐接过银耳羹。温度正好,入口也软糯香甜。
她细细喝了一碗,这才望着赵衡烟的眼睛,温和道:“衡烟,崆峒派的未来,还在你们身上。”
良久,赵衡烟才微微点头,双目已是微微泛红。
……
七月。
都说寒冬过后必有酷暑,今年的夏天也的确格外炎热。
本该渐凉的七月,现在却仍是处处暑热。
由于天气实在严酷,北方战事暂时停歇。艳阳高照的边塞,依旧显得荒凉,却有了久违的和平。
崆峒山下的空桐城,也趁机热闹了几天。女人们做完了家务,倚在门口闲聊,聊来聊去,便聊到了千金方的事。
“你吃了吗?”
“吃呀,朝廷说好,也不算太贵,吃了之后,真是有力气多了,精神也好多了。”
“是啊,我还想给我家幺女再买一些。”
“你家幺女?吓,上回不是还说,要省钱给儿子去习武?”
“我……我再想办法省省钱。不是说,以后女儿也能打仗,也能保家卫国?”
“那都是没影的事儿。再说,养儿才能防老……”
随着千金方的推广,一些人的想法开始转变,但更多人只是随波逐流,而并无多大感触,也不打算做什么改变。这就是传统和习惯的力量。
但是,改变终究在一点一滴地发生。
至少,空桐、任城……这些北方的城镇里,开始出现了一些修士的身影。
他们帮着官兵守城,也帮着百姓耕地,还会拿出许许多多有用的东西,讲话也有条有理,一听就知道是读书识字的人。
此时,在任城。
王翥大将军正在府中会客。
外头干热得要起火,阳光亮得能刺瞎人眼,而他本人也急得嘴角燎泡,可面前摆着茶水,他却又动也不动。
他只顾着忍下火气,面上做了几分哀求之色,对一旁的客人客客气气地讲道理:“张长老,你们崆峒派来边塞半年,我可曾为难过你们?现在这事,我实在是遮挡不过去,才来同你们商量。”
张长老是一名年约三十的青年,五官颇为艳丽,一眼过去恍惚分不清男女。他坐在条案后,面对大将军的威势,也神色自若,还笑道:“大将军言重了。只不过您也知道,我们掌门从来是不见人的。”
“张长老,这回却是真的不行了。”王翥加重语气,因为怎么说都得不到个准话,他心里也有点不耐,动了些真火,“我这次不是同你们商量,而是告诉你们,崆峒派掌门这回出面也是出,不出面――也得出!”
张长老――裴沐的三师兄,细细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