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
千璜微微摇头,「不用,不要,这样就好。」
因为此刻,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怎么做比较好。
如果,就算只有万分之一的如果,她之后,第二次伤害到他们,那不如现在,照着柳妍的心意,更好。
风声太大。
刘医生和柳妍说了什么,她没听清楚。
隐约听到柳妍提了句,「声音调大。」
而后手机传出新闻播报的声音。
「本台独家消息,相关人士找到相片资料,指出十五年前震惊全国的育幼院事件,当时举发院长有虐童倾向的女童,与此次案件负责治疗霍先生的内侧指导员极其相似,算算年纪,极有可能,是同一人。」
「当年案件发生于蔡姓神父经营的一家育幼院,育幼院以宗教为背景照料无家可归的孤儿,十五年前,遭育幼院一名获得领养的女性孤儿指控虐童、暴力等多桩刑事案件,进而对簿公堂,育幼院的经营权转移,八年后,法院取消育幼院收养孤儿的许可证。」
「知情人士提供当时法庭上当事人的照片,与pha职员照片相互对照,可以看到几个相似之处,最关键的,就是藏在睫毛下的泪痣。」
「小小年纪就懂得保护自己,勇敢指责他人错误,女童当时被大眾冠上勇者美名,现在看来,仅八岁就懂得把自己的监护人告进法院,确实不是寻常人会做的事,不排除精神疾病倾向,间接证实pha院长声明……」
不知道为什么,转播声音起初很清晰,后头却愈发模糊。
千璜的脑袋昏昏沉沉,隐约间,感觉手腕与肩膀被另一个力道压住,原本属于柳妍的力量顺势消失,想必是刘医生换手。
刘医生扣着她的力道却比柳妍轻了不只一点,千璜的四肢因此些微舒展,明明应该舒服点,可不知道为什么,她的精神却愈发不济。
柳妍拿着刘医生的手机,在她面前单膝跪着,带着些许挑衅,悠悠一声。
「听到了?这就是你相信的人,眼光真差。」
千璜没有反驳。
实际上,她根本就没听清柳妍到底说了什么。
脑袋很重,无法控制,脖颈之处,垂得愈来愈低。
刘医生似乎先发现不对劲,焦急地说了几句话,下一秒,柔嫩的掌心冰冰凉凉地贴在千璜的脸颊上。
柳妍一个施力,把她的上半身重新支撑起来。
「千璜,不舒服吗?千璜!」
小时候,在何仁的家里,每每想赖床,她就会躺在床上装病。
那时的姊姊,总会坐在她的床边,焦急担心地把她摇醒。
好久没听到姊姊喊她的名字,千璜微微睁开眼睛,总觉得,矇矓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