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
许图治一张脸棱角分明、眼神深邃：“不清楚，麻烦爷爷给我指个路？”
李国生想想，这儿吵的心烦，他就是指个路也要不了多少时间。
村里许图治其实是知道的，但一时怕弄错了、拔了别人家萝卜。
李国生穿了个毛背心，这会儿有太阳，也不添衣服，就这么转身走。
其他人面面相觑，没多说。
大家还在关心李铭，这要是去了，他媳妇儿肯定要改嫁。
李国生就等于少了个儿子。儿子养到三十岁说没了，谁受得了？
有人接了电话，喊：“说是成植物人了！”
又有人八卦：“成植物人、也不能让他媳妇儿守一辈子。”
李国生低着头给许图治领路，抬起手擦一下清鼻涕。
他比许图治矮，这低着头能矮一个多头。
许图治瞅着，走到没人地方了。
现在中午，不是回去吃饭的就是在李铭家门口。
李国生给他指：“就那块。算了，你要多少？我给你拔了。”
少年拿着这么多东西，地头也不好放，不好自己动手。
李国生又说：“你几时想吃了自己来拔。”
许图治站在一棵树下，压低声音说：“爷爷，我有事和你说，你小心点。”
李国生停下来，愣住。
许图治说：“我在山里挖到东西。李铭叔如果在医院不行，就别拖着了，把人接回来。这东西拿到医院不方便，但我有五成把握。至少能好一些。”
李国生瞪大眼睛！
这大概是最好的消息。
而少年的样子，很可靠。就像他从小和别人不一样。
他不像闻军，一点不关心人，还敢来狐假虎威。
以为村里怕他吗？只是现在忙着。
李国生相信，少年不会拿这种事开玩笑。
许图治点头：“拿到村里也不方便的，所以得避着些人。”
李国生懂！
就闻军那种畜生，不知道生出多少事儿！
许图治和老人说话好、他又不古板：“刚才好像听说是植物人。这更好。植物人若是在自己家有自己亲人，醒过来是有的。”
李国生明白了：“我家以前也存了点药，但李铭说会过期，拿去卖了。”
许图治点头：“把人接回来，那边别闹太狠，免得再吃亏。先保证人在。”
李国生点头，不忍、能怎么办？
许图治说：“那我先回去了。下午出来。若是李铭叔情况不好，你就背着人去我家找我。”
李国生明白，他家还有个人，谁也说不来个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