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分不清今夕是何夕。他靠着手中的渊源剑,眼睛半眯往自己身上比划了一下,却被落头氏拦了下来。“没用的,”落头氏小声地说:“你想保持清醒,得吃药的。”许昭和没有理会她这句话,但到底也没有再狠心往自己身上戳个窟窿,只坐在走廊的长椅上仰头闭目蓄养精神。能撑得过治疗时间走出来的游戏者均有种劫后余生之感,他们有些靠的是自己强大的意志力,而有一些,靠的是别的什么东西。然而还没等所有人成功出来,某一间屋子忽然爆发出了一阵激烈的争吵声,惹得只剩半条命的游戏者们回头看去。“给我药!给我!把它给我!”敖乐天扶着胸口艰难地转过身,咬牙憋下涌到口中的鲜血,说:“是秦歌。”喊叫的是秦歌,与他同一个治疗室的人瞬间跑出来离得远远的,接着便听到里面一阵东西落地摔碎的声音,以及秦歌的嘶吼声。“为什么不给我药!你们给我啊!”“医院里面禁止打闹哦。”针口饿鬼摸着肚子笑笑,看着发疯的秦歌忍不住地舔起嘴角,“你犯规了。”“不,不是……为什么不给我药……”秦歌一步一步朝后退去,脚下忽然一个踉跄,感觉好像踩到了什么东西。他猛地低头去看,只见是一具小儿的骨头,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看他,血红的小嘴张开,喊他“爸爸”。“不,不——”秦歌抱住自己的头,脑中全部混乱成一团,他拼命揪着自己的头发,却只能眼看着自己被一片黑暗吞噬了,连渣滓都不剩!屋中一阵骨头被咬碎的“嘎吱”声响起,米果不知何时站到许昭和的身边,笑着说:“又淘汰了一个哦。”“你在幸灾乐祸?”敖乐天不敢置信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