钗的杏油都能分得清清楚楚,有时候她自己都犯迷糊。庄怜儿越打点越沉默,甚至有些生闷气了。她头一次有这种奇怪的心情,洗漱之后闷闷不乐地上床睡了。成婚之后被许斐惯的厉害,她不习惯一旁的空荡,翻来覆去一晚上也没睡好,第二日起身更衣,赌气似的,也不曾去书院探望。倒是李月婵来找她,面色严肃地同她道:“怜儿,我与你完了。”庄怜儿睁大眼,被她吓得心中打鼓,追问道:“怎么了?你可别吓我。”“我遭了大难了……”李月婵话语冷肃,哀叹一声,“哥哥一个人应付家事,疲惫不堪,昨日病倒了,以后我要继承家业,不能再胡闹。”她痛心道:“半个西南的生意都归我管,指不定我与你家日后还要竞争一番。”庄怜儿反应了半天,知道她是在与自己打趣,一边顺气一边道:“你这话对我说就好,叫旁人听了指不定要唾弃,拿鸡蛋扔你!你若是不想继承家业,贴个告示就是,外头的人抢破了头替你接手呢。”李月婵嬉闹:“那怎么行,我只是与你说说,交给旁人我怎么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