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子叹了口气,他眉头微皱,突似心事重重般:“逸儿,身世之谜是你心难解之结,下山后你要妥善处理此事”。
仲逸心一颤,一股无助涌动着热血的神情:“师父,你说我能找到他们吗?”。
凌云子眼满是关切,全无平日那般峻色:“这要看机缘,为师反复斟酌此事,人伦之缘、自有定数,能否相逢看造化了”。
末了,凌云子叮嘱道:“切记,此事不可大张声势,你独自暗走访即可”。
仲逸低头不语,凌云子却再次嘱咐道:“切记,不可轻易行事”。
一个难眠之夜……
次日清晨,朝阳那熟悉的声响,难忘的一草一木。
凌云子严肃的训语,此刻想多听听那熟悉的声音,耳边只留下:“启儿、姝儿、逸儿,你们所去之处既非因走投无路,亦不是最终的归宿,万事靠己,以正为本、以正立世,不可轻易行事”。
……
“养育之恩、教诲之意,重如山、深似海。师父多保重,我们会回来看望您……”,含泪磕头拜别,一步三回头……
凌云子并未下山送别,木亭之下那张石桌前一个身影再次与自己对弈……
卫缨告诉他们:去往指挥使司路途更远,他决定先送仲逸。
此刻仲逸才知自己所去之地正是蠡县,查询爹娘的下落必须要从此地入手。
这么多年师父很少提及此事,可他心却从未忘记。
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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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卫缨指着一家客栈道:“前面便进入蠡县地界,距县衙还有一百多里,夕阳西下,我们在此休息一晚,明日一早继续赶路”。
客栈不大,但收拾的还算干净,一楼酒菜伺候,进门便是。客房要二楼,此刻无非吃住歇脚,亦或两者皆有。
楼楼下人来人往,店小二单手托盘,木盘两三菜肴一壶老酒,他们左穿右过、躲躲闪闪,手之盘却是稳稳当当,菜未滑动,酒未溢出,动作之娴熟绝非一朝一夕。众人三三两两吃吃喝喝,偶有划拳助兴,嬉笑打骂,场面十分热闹。
“四位客官里边请,吃饭还是住店?本店好的酒、好的菜,好的客房等您来”,门迎小伙计口才了得,看样子亦非一朝一夕可得。
卫缨将包袱扔到桌,随意坐了下来便道:“二斤羊肉、两盘凉拌菜、四碗素面、半壶老酒”,不知何时他已将碎银取出,示于店小二面前继续道:“再安排三间房,晚在这儿歇了”。
“客官,其实你们四个人有两间房够了,二人一间绰绰有余”,店小二倒是想的挺周到。
“费什么话?难道非要告诉你爷睡觉鼾声太大,遭的人家嫌弃不成?那位小兄弟心情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