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此案报,面的衙门如何公断,本县管不了了”,樊予话音未落,曹典史急忙命人将纸笔拿来放于这三人面前。
随后,樊予不容他人言语,便起身下令退堂,众人面面相觑,只得各自离开。仲逸看到刘二、马五、薛大元三人半身还可动弹,下半身已无法站立,只得由衙役们重重拖出。看样子定是吃了不少苦头,但现在木已成舟,暂且只能如此。
一桩命案,疑点重重,如此这般便结案定论?
匆匆而来、匆匆而去,沈尘与仲逸如走过场般便随众人出了大堂,二人均未言语,心却极为不悦。
片刻后,忽有人来报:樊知县有请。
此举倒并不意外,只是感觉来的似乎晚了些。
客堂之,樊予正在细细品茶,见到沈尘与仲逸后立刻笑脸相迎,举手投足间竟有种如释重负般的轻松之感:“仲先生,沈捕头,事发突然,但此案已有定论,不必再议,剩下的事看面的衙门如何公断了”。
涉世太浅?
此刻仲逸更确信一点,面对眼前这位“樊兄”,他突然有种极为陌生之感,如同从未曾谋面一般。
沈尘还想申辩,却被樊予挡了回去:“本官申一遍:此案已有定论,真凶已招供,谁也不许再议此事”,樊予走过来拍拍他的肩膀道:“你此次破案有功,本县会重重赏你,本县与仲先生还有些话要说”。
看样子沈尘连杯热茶都喝不成了。
即便再有不满,但这规矩却不能乱,沈尘只得施礼道:“那在下告辞”,眉宇间满是不悦。
樊予一副悠闲状,他似乎早准备“聆听教诲”了。
仲逸见状便直言道:“樊兄,此时你我二人,我也不避讳什么了,此事事关重大,错判一桩冤案,不仅使真凶逍遥法外,更会伤及无辜,你想过没有,若出了什么岔子,会严重影响你的大好前程。”
樊予似乎并不为知所动:“你应知道,这县衙之还有知府衙门,单说这刑狱之事,还有提刑按察使司衙门……
仲逸还是不解:“那有如何?这定罪之事讲的是凭据,仅仅一个口供如何能令人信服?若被面的衙门查下来,你定难咎其责”。
樊予冷冷道:“多谢贤弟关心,此事由我一人顶着,不会殃及到你”。
……
话已至此,若继续争执下去便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片刻后,樊予打破了这份尴尬,他笑道:“知道你为我着想,可此事牵扯到方方面面,莫说你,连我这个小小的知县也是迫不得已啊”。
一句“迫不得已”竟让仲逸显得左右不是。
知县无奈?一个幕僚又能如何?
仲逸突然想起了昨晚邹公子来县衙拜访樊予,而且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