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情势之下,他们越要这样做”,仲姝重复道:“待时机一到,便可一举擒之”。
尽管师姐也这么说,但仲逸还是心有不安道:“师姐,此次我们能成功吗?樊知县力排众议听从了我的主意,况且此事关乎我大明之威,容不得半点意外”。
在其位谋其事,仲逸此举并不意外,但仲姝却并不安慰他,而是默默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此事事关多个州、府、县,能不能在蠡县发现他们的踪影要看天意了”。
宋洛儿一副认真品茶的样子,心却想着那个叫凌云山的地方:那是个什么样的地方,竟能出这等非寻常之人?
想起那日仲逸在自家房看着那副高山流水之画的神情,此时她觉得这茶都已变味了:看来仲姝在仲逸心的位置是永远无人可替的。
……
数日以来,各地在一片声势浩大的搜捕声一无所获,之后其他各地皆已缓缓打开城门,除了严格在各处设哨设卡之外也没有什么新的举措了。
各级衙门的官吏皆是如履薄冰、如临深渊,好在大家都没有搜到流寇的影子,如此一来,虽说是没有功劳,但起码也丢不了性命:反正大家都是一样的没有结果,朝廷总不能把他们都杀了吧?
与其他州县不同的是,蠡县关闭城门的时间半月有余,城百姓怨声载道,更有一些外地客商无法支付客栈的酒菜住宿银子,他们只得来衙门撒气:若是没有个说法,他们死活不走了。
樊予对此早有防备,他只得吩咐客栈东家让这些外地客商继续住下,至于吃喝所用银两全部由县衙供给,并承诺会尽快打开城门。
如此一来,好多人便如法炮制,其不乏当地的一些住户,樊予只得命沈尘一一核实身份,如确因此次关闭城门而造成不便者适当发些补助之银,若是冒名顶替者则严惩不贷。
另外县衙在城搭棚施粥,此举既为安抚一些乞丐流民,亦可借此将一些闲散人等聚在一起便于核实身份。只是考虑到同样有人冒名来吃闲饭,樊予只得命人合理分配米粥的的稀稠度:既不能饿死人,也不能让吃的过饱。
如此一来,那些原本不缺吃食之人便觉得索然无味,自然不会来浑水摸鱼。
煞费苦心,总算是将城的民怨压了下来,只是樊予此刻心情如城百姓一样,他们都希望尽快结束这场旷日持久的关门大战。
这日午后,樊予接到知府衙门的书:布政使在各地巡查,后天便到蠡县,望他全力做好迎接准备。
得知这个消息后,樊予是既兴奋又害怕:布政使难得来蠡县一次,若是能当面向他禀明自己在蠡县的所作所为,便可加深布政使对自己的印象,历年吏部的考核都由各地报到布政使司,然后再由布政使向朝廷举荐,这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