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便去了快班房,一顿安排与部署,无非也是做做样子而已。之后他便街而去,钻到一个茶楼里再也没有出来。他的心里很清楚:好日子要来了,如此清闲当是这么久以来忙碌的犒赏吧。
县衙附近的那个独门小院里,仲逸正与宋洛儿和仲姝闲聊,连日以来的奔波难得有清闲日子,现在也算是对她们二人的一种补偿吧。
如同樊予的心事重重,仲逸此刻也无法真正领略这逍遥之日带来的闲情逸致。
自从昨晚与那名刑部六品主事初聊几句之后,他便再也没有了机会接近刑部的任何官差,午饭之后黄侍郎带着众人浩浩荡荡的出了这蠡县的大门。
而当年陆家庄的谜案仅仅是黄侍郎那句“本官与蠡县还是有些渊源”,如同一块碎石落入湖,片刻的涟漪之后没有了下。
除此之外是那名主事意味深长的一番话:有些事情不要打听,也不能打听,如果谣言能破案,那还要刑部作甚?
或许果真如老主事所说:黄侍郎只是随口说说,当年陆本佑是他的司本来是事实,而陆本佑祖籍在蠡县更是人人皆知,如今他来蠡县说这么一句“与蠡县有些渊源”,本无可厚非。
仲逸叹道:或许真是自己想多了。
宋洛儿对此不甚了解,只是听仲逸一番诉说之后才知此事要之前想象的更为棘手,而接下来该如何部署,她确实不得而知。
凌云子之前去京城非策的叮嘱,被仲姝理解为应是在等待一个机会,此次刑部与按察司的人来蠡县公干则是最好的解释,也是最好的机会。
但目前情形来看,这个机会似乎来得突然,走的也突然,关键是毫无收获。
良久之后,仲姝终于开口道:“目前来看,以协助樊知县调查十九年前陆家庄谜案是靠不住的。而刑部的人守口如瓶来说,此事更是印证了背后推手深不可测的论断,我们只得从长计议”。
毋庸置疑,仲姝的这个“从长计议”还是要去京城:若是待在蠡县,恐怕这一辈子也查不出结果来。
“对,我即可去趟京城,那怕是再无收获也死心了”,仲逸起身道:“我不信刑部所有的人都像那个主事那般守口如瓶,那怕是门口的守卫,我也要从他们口里撬出点东西来”。
仲姝摇摇头,似乎每次遇到这个问题的时候,她的师弟便少了些理性、多了几分冲动。事情发生在自己身,换做任何人或许亦如此感情用事。但她还是担心,若是长期下去,会严重影响仲逸的心智。
这是仲姝不愿意看到的,也是师父不愿意看到的。
作为师姐,她只得安慰道:“目前来看,樊予的去留还未有定数,或许有多种可能,但不外乎两种情形:那便是他是否还能继续留在蠡县?”。
当局者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