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在牛棚,也必定知晓当晚缪大柱与缪杨氏夫妇到底发生了什么。
速审、速决、速断。
否则,一旦缪小虎的心思发生微妙变化。尤其他若识破祁知县只是被做了‘表面章’,势必会发生心理逆转。
“是祁知县,是他叫我这么说得,若是不听,他杀了我全家”,缪小虎战战兢兢道:“祁知县说,是有人会对我得家人动手”。
“当初你被打入大牢时,为何连连喊冤?是否与此有关?”。
“小民刚被打入大牢时,祁知县并未见我,也没有过堂,人不是我杀的,我自然要在牢连连喊冤”。
缪小虎仔细回想当初情景:“后来,也是过堂前一日,祁知县叫人向我说了以供述。那人暗暗威胁:说错一个字,要我一家老小之命。”
“那人是谁?在县衙居何职?”。
“小民不知他是何身份,只记得此人好像姓贾,看样子是个书吏”。
“贾-书-吏”,仲逸刻意拉长这三字之音。同时,他向靳睿与石成意味深长的望了一眼。
靳睿微微点头,石成立刻将缪小虎所言记录下来。
“还有何人?”,仲逸问道:“篡改口供、以你家人作为要挟,或混淆案情的,有一个算一个”。
“没有,在县衙,小民曾被过两次堂,第一次没有记录,按照他们说得演示一遍之后,才开始第二次审讯。你们在卷宗里看到得,是第二次审讯结果”
缪小虎继续道:“之后到了更高的衙门,每次过堂,如不按照祁知县当初所说,小民必被打一顿,且他们还会按照之前得口供记录”。
“仲大人,你看,这是什么……”,说着,缪小虎将衣衫撩起。
寻声而去,只见道道红影深痕,由红渐黑,深浅不一,更有伤痕之再添新疤。
此刻,血痕已结干,而斑斑红黑之迹却历历在目、触目惊心。
“这些伤痕,从博野县、保定府,还有北直隶按察使司都有,不过,主要还是博野县衙门打的”,缪小虎泪流满面、颤颤微微的嗓音,夹杂着一种无力得嘶哑。
“胆大妄为,简直无法无天”。
作为凌云子的弟子,此刻又皇命在身,仲逸所能做的,也是牢骚一句了。
当务之急,须尽快查清案后之人。否则,缪小虎身所负之伤,非但讨不回一个公道,甚至连性命都难保。
“你家之人,此刻到底在何处?”,仲逸问道。
缪小虎简直欲哭无泪:“自从被关进牢房后,小民对外界一无所知,所以……”。
“大人既是钦差,为何也找不见他们?”,繆小虎双膝跪地挪移前道:“是祁知县将他们控制在暗处?还是我爹娘兄长已遭歹人的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