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繆杨氏的肚兜”。
这一刻,这位八品县丞,也顾不得什么叫‘有失官体’了。
“后来呢?接着往下说”,堂的樊予继续问道。
“繆杨氏走后没多久,下官在里长家用了些茶水,之后便带着马良出了村子,后来半道停下,等天黑后便进了繆杨氏的卧房”。
方才还有些吞吞吐吐,到了此刻,严元桥竟直接开口道:“那繆杨氏果真守信,到了她的卧房后立刻宽衣解带,下官也破不接待,却不料院外突然传来繆大柱的声音。
卧房没地方躲,下官曾想着给些银两了事,结果繆大柱不依不饶,争吵间,下官便用随身携带的一把短刀将其杀掉。繆杨氏阻拦,连她一块杀了。之后,下官将外衣衫烧掉酒出了院子,回县衙的路,遂将凶器扔入河”。
“你说的可是实情?公堂之无戏言,身为一县之县丞,想必这个道理,不用本官多说什么吧?”,樊予对严元桥如此‘慷慨招供’,有些难以置信。
“是,下官说的句句实情,请二位大人明断”,严元桥此刻倒似无事人一般。
樊予向堂下望去:“堂下马良,严元桥方才所言,可是实情?”。
“是的,那日小的随严大人一起去的鄱家庄,只要我们在一起时所发生的事,他说的丝毫不差”,马良回道。
“贾书吏,你为何要逼迫繆小虎篡改口供”,樊予将脸迈过去。
略沉默片刻,贾书吏回道:“小的是奉了知县大人之命,才这么做的”。
听二人如此招供,严元桥脸更是一副不以为然的神情。
若说这位县丞怕受皮肉之苦,招供本无可厚非。但如此全部招供之后却如释重负,有些说不过去了。
此举,极不符常理。
这时,一直并未言语的仲逸,突然开口问道:“既是如此,博野县知县祁允,为何将繆小虎定为本案的凶手?”。
“这个要问祁知县了,案子是他审的,问我作甚?我又不是知县?”,严元桥竟开始反问。
“大堂之,休得放肆”,樊予再次训斥。
呵呵、嗯嗯,严元桥喉咙里一阵哼哼。
“二位大人,能否借一步说话?”,严元桥环视四周,压低了声音。
“这个……”,樊予一阵犹豫。
“准了,你们都下去”,一直未言语的仲逸突然开口道:“不过做记录的,必修要留下”。
“做记录?仲大人,您确定敢将下官所说的都记录下来?”,严元桥一脸不屑。
“本官再说一遍,做记录的留下”,仲逸冷冷道:“你,没有听懂吗?”。
“仲大人执意要如此,下官也只好照做了”,严元桥似乎是在提醒仲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