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街行人依旧:吃饭、喝酒、住店等一如既往,对大多数人来说,仅是一个平常的日子而已。
平常的,几乎没有人会记住这个普通的日子。
然而,对于城那处不起眼的小院来说,却有一个天大的消息砸来。
“仲姑娘,事情是这样的,但你不必担心,仲老弟所犯之事,既不是谋反,亦不是什么其他重罪,不会有事的”。
来到仲府后,樊予如实向仲姝说了仲逸在宛平县之事。
同时,他将书信交到仲姝手。
仲姝是何人?只言片语间,便猜出个大概。
剩下的,是仲逸在信提到的了。
“逸儿向来处事稳妥,此次定是遭小人陷害,念他在博野县立有寸功的份,相信朝廷自有公断”。
仲姝并未多言,只是向樊予施礼道:“牢之事,还请樊大人多多照应,逸儿在信已交代过:家里的事儿,自有我安排”。
仲姝所说的家之事,正是指仲逸的远在扬州的爹娘、妻儿。
当然,还有师父凌云子。
这些,樊予多少是知道一些的。
“好好好,如此甚好。朝廷那边,樊某自会全力周旋,家务之事,全靠仲姑娘你了”。
樊予见天色已晚,也只好起身告辞。临走之时,他特意叮嘱:若有什么事需要帮忙,尽管开口。
出了小院,来到街,樊予不由的回头望望,他心对仲姝极为钦佩:这份冷静,这份淡定,还有那寥寥几句话。
连一个女子都想的如此周全,还有什么可说的?
樊予心暗暗道:“必须要尽快查出此事真相,否则,真对不起他的仲老弟了”。
只是,他哪里知道:仲姝这个女子,无论采、武功,无论谋略、胆识,都远在他这个刑部五品郎之。
……
“仲姝姐,连刑部的人都这么说,看来我师父果真出事了,这可如何是好?”。
送走樊予后,仲姝便向里屋喊了一声。
人未至,声先到,躲在后面的袁若筠便,立刻向仲姝问道
之前,袁若筠在其父袁炜那里已知道仲逸入狱的消息,但袁炜只说个大概,而后便朝去了。
她这才特意来找仲姝,商议应对之事。
在仲姝面前,袁若筠对仲逸这个‘师父’还是听维护的。
起码,这‘师父’的称呼是少不了的。
现在看来,樊予已是第二个向仲姝说起此事的人。
“事已至此,只能听天由命了,你我都是女子之身,若是过多抛头露面,多有不便”。
仲姝转而向袁若筠问道:‘依我看,可再向你爹爹多打听些,他是礼部侍郎,有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