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持一定距离,他们也乔庄一番,不会被人察觉的”。
仲姝笑道:‘他们虽是你的属下,但现在还不能见面,我们要依计行事’。
宗武端起一碗小烧,一饮而尽,他叹道:“好吧,既是你与师弟商议的,定是万无一失,我们依计行事”。
“此处不宜久留,我这便要客栈了”。
临走之时,仲姝特意说道:“那个叫吴风的人,想必来头不小,此次,我们万不可大意”。
……
“既然有人要动凌云山的心思,那也休怪老子无情了”。
仲姝走后,宗武的心情糟透了,一种夹杂着悔恨与不服输的感觉,如同店的小烧酒:苦带涩,涩有烈。
“师妹的剑术虽高,此外,还有周百户等十个兄弟相助,但吴风内力深厚、高深莫测,功力不在他们任何人之下。
况且,他也会带随从,高手恐怕不止一人”。
连饮几碗,几番盘算,宗武觉得此次博弈,他并没有十足的把握。
这不是下棋:没有输赢、没有和局、只有生死。
“无论如何,师妹不能有任何闪失,周百户等兄弟也不能出事”。
宗武起身而立,手酒碗被捏的粉碎,他咬牙切齿道:‘祸是我一人引起的,是舍出性命,也要保住他们’。
……
次日清晨,宗武起个大早,他缓缓出城,继续朝南而去。
不远处的吴安、吴卫二人,总是与他保持着一段距离,可近可远,但宗武身影,总要出现在他们的视野里。
仲姝一人独行,虽是男子装束,但并未再刻意乔庄,只是简单处理一番,如,戴了一顶大大的帽子。
如此一来,身后的周百户等,也不会认为她有**之术了。
这个场面,犹如一幅画面:一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画面。
只是不知,黄雀之后,是否还有猎人躲在身后?
前面,是蠡县地界了。
说起蠡县,再熟悉不过,仲逸初下凌云山时,是来蠡县县衙做事,当时的县令正是樊予。
县衙,除樊予外,还有当时的县丞李序南,沈捕头、罗英、罗勇两兄弟……
蠡县已成往事,但细细想来,像昨日才发生过的一样。
现在的蠡县县令,正是由李序南举荐,沈捕头与罗勇等,依旧在衙门当差,一如当年那般平静。
但仲逸却从当初的‘仲先生’,变为后来的‘仲少东家’,再到后来的‘仲大人’。
当然,他现在的身份,却是袁大头管下的一个戴罪之身。
世事无常,造化弄人啊。
宗武一路南下,不经意间,却慢慢放缓了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