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皇帝的脸面”。
此举再明显不过:当初对丁汝夔问死罪是对的,他当时确实消极应战。现在留他一条命,也是对的,因他还有其他功劳。
要说这个丁汝夔,的确有罪,只是,罪不至死而已。
至于仇鸾更不用说:当初奖赏他是对的,因他有‘功’,现在处罚他,也是对的。
为何?因他贪墨朝廷银子。
说法是说法,怎么说都行。
说法也只是个说法,谁又会较真?
反正事情都已过去,如今又都有冠名堂皇的理由。
这样吧……
凌云子见仲逸似有顿悟,他继续道:“无论当初与鞑靼谈判,还是此去大同,你这个钦差副使,差事办的都不错,自不会真处罚”。
末了,他笑道:“从正七品的编修,升为如今正六品的侍读,是最好的说明”。
“弟子在牢好酒好菜,还能与倪庚辉这样的高手谈古论今,也值了”。
仲逸干脆自我安慰起来:“是在外边,短短数月,也不会从七品升为六品啊”。
哈哈哈……
“至于榆林卫、神木县一带,若有机会,还是去一趟,你外叔公所说,自不会有假,此事事关重大,先探探虚实也好”。
凌云子说道:“严氏把持朝政多年,权势熏天、不可一世,门生故吏遍布,关系盘根错节。但今非昔,徐阶等人势力日渐庞大,而裕王府也渐渐浮出水面。
即便如此,朝廷,也并非仅是这三方的势力,还有人蠢蠢欲动”。
末了,他叹道:“严氏,已到巅峰,该走下坡路了。只是,还需点一把火,遇一个恰当的实际而已”。
这句话,犹如一股暖流注入心底,仲逸欣慰不已:等了这么多年,终于要见到晴日了。
此事,在仲逸看来,要他走出刑部大牢------还要高兴。
罗龙、罗二、当铺药铺、藏银之地……
这些,都是随时可以点燃的那一把火。
至于榆林卫、神木一带,那便是更大的一把------烈火。
这时,林姚姚走了进来,一脸的笑意。
“烧肉、烧鹅、卤鸭、红烧狮子头,徐记酱肉、孙记肘子,枸杞参汤、乌鸡甲鱼汤、鱼头豆腐汤……”。
开饭喽。
…………
“来,咱们先为仲老弟:升翰林院六品侍读,干杯”。
从林府出来,仲逸如约来到鸿运大酒楼,樊予、李序南,袁大头、一个不少。
此外,仲逸将罗英也叫来,对樊予与李序南而言,他们都是蠡县出来的。
而对袁大头来说,因当铺的买卖,他也对罗英熟悉再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