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予便随意说笑起来:‘是不是有人给你额外摊派差事?告诉我,兄弟给你出气’。
李序南才饮完一杯,酒劲太烈,他不得不加起一块羊肉,这才打趣道:“还真别说,今日给我额外摊派差事了:清点库银。起初,还差一千两数目,对不……”。
“哦?说来听听,连你们户部大门都没进过几次”。
一旁的仲逸手里端着酒碗,桌筷子却动也未动。
出狱之后,阿嫂林姚姚不知备了多少菜,还得盯着他吃完才肯罢休。
现在,看着这些东西都难受。
李序南干脆放下酒碗,将白日发生在户部的事,说了一遍。
“这事闹的,不是你分内之事,你不用管。是你份内之事,能由属下办的,你也无须亲力亲为”。
樊予笑道:‘京城不县衙,人情味差了些,你做的多了,也没人念你的好’。
“谁说不是呢?前两日我与户部的赵郎一起吃饭,他还叫了一个人,说是兵部的郎,想与我结为兄弟”。
李序南继续道:‘我当时回绝了,人家都是五品郎,与我一个六品主事套近乎,定是有求于我。读书人,岂能为一己私利而屈从他人?更何况还是初次见面’。
“好,做的好,这些人,用你时是兄弟,出事了,都躲得远远的”。
樊予已有几分醉意:“不像咱们兄弟,风风雨雨,一路走来,不离不弃”。
兵部?郎?
仲逸突然放下酒碗,问道:“李兄,你还记得那兵部郎,叫什么?”。
兵部郎不止一人,但仲逸对这个职务一直记在心里。
“叫,……,对了,叫严磬,兵部郎”。
三人当,李序南最不胜酒力,对他而已,喝酒更是为一种气氛。
果真是他。
仲逸心暗暗道:“他怎么会盯李序南呢?”。
当初,查出陆家庄之事背后主使时,仲逸听从师父凌云子的安排:暂不取罗龙、严磬的性命,要通过他们,挖出幕后更大推手。
如此,既可为当年陆家庄之事报仇,又能为朝廷肃清暗黑势力,实现谋者为大、心系苍生之愿。
后来,外叔公泰曾说过:严磬染指军备贪墨之事,背后之人更是深不可测。
现在看来,师父当初部署确实高明:一旦严磬背后之人全部被查出,势必为朝廷除去一大害。
众所周知,罗龙是严士蕃的心腹之一,仲逸已掌握其颇多证据,如今又将他发配广西不毛之地,一旦严氏被处决,取他的性命,易如反掌。
而这个严磬,原先属严氏一派,后来投靠到后军都督府都督同知戎一昶门下,这才暂时没有对他下手。
这个道理很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