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回避当年陆家庄之事。
而如今看来,即便是陆家庄之事已过,留在扬州,同样为保他们平安。
在京城,只有师兄宗武与师姐二人,他们留在这里,是无法避免的,但以他们的身手,外人也不能轻易得手。
眼下,唯独这个袁若筠。
她虽不是至亲之人,但毕竟交往颇深,即便没有谈婚论嫁这一说,也绝不是泛泛之交。
至少,在京城,没有第二个像袁若筠这样的人,让他如此牵挂。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这次,仲逸铁下心来:无论如何,都要找到袁若筠。
相仲逸,仲姝则冷静许多。
在她看来,若袁若筠真是遭歹人之手,无非钱财而已,以袁若筠的聪明,她自然懂得一个道理:只要是银子能解决的事儿,都不是什么大事儿。
至于银子以外的事儿,仲姝不愿去想。
至少,在师弟仲逸面前,她还不愿说出。
这个道理很简单,眼下最为当紧之事,是先找到袁若筠,其他的,都只是一种推测而已。
太阳渐渐西沉,家户小院,已有着手准备晚饭的,烟囱淡淡的青烟冒出,街的酒楼、饭莊,也又要忙活起来了。
看来,今日这样过去了:袁若筠,依旧没有消息。
也许,到了明日,袁炜又会说:筠儿离开府,已经是第七日了。
而对仲逸来说,纠结的不止于此:朝廷已准许他,去西北榆林府,特意留了三日准备的时间,到时袁若筠再找不到,当如何?
…………
“仲大人,仲大人,快开门,开门啊”。
二人正在交谈之际,却听院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快去看看,会不会是袁府的人,带来什么消息?
“莺儿?怎么会是你?你家小姐呢……”。
开门一瞬间,仲逸简直不敢相信:来人,正是袁若筠的贴身丫鬟。
眼前这个女子:发髻梳理的还算整齐,脸依旧往日般俊俏,只是衣衫似乎有些脏,像是沾了些泥土。
“仲大人,心里想着我家小姐,你眼前现在站的人,是我啊”。
莺儿一脸不悦:“不问问,我怎么样了?”。
仲逸这才缓过神来:看样子,袁若筠并无大碍。
否则,莺儿此刻,那里还有心思计较这些?
“你不是在我面前吗?自是不会有事了,快到屋里来,换件衣服”。
仲逸急忙向莺儿致歉:“你受委屈了,进来再说”。
莺儿知道仲姝在里屋,她便没有继续向前走去。
“小姐的事儿,请仲大人莫再问,她不许多说,你准备两千两银票,去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