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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边镇,三府客栈。
午饭时间过了,仲逸还懒得出门。
昨日赶路确实有些劳累,不过心能闲下来,才是关键。
睡个自然醒,不容易啊。
程默早饭后出去了,他与仲逸不一样,虽是个翰林院的杂役,但他离开京城,还是第一次走这么远,那怕是一个小镇,也足以让他好。
三边镇,除酒楼客栈,是赌场、青楼:最基本吃住需求,最基本的玩乐需求。
要说特别之处,那便是街的小摊小贩,确实挺多。
但说白了,也是为解决最基本的:吃喝需求。
相下馆子,在街边小摊,随便对付吃一口,显得更“基本”了。
即便如此,不知为何,仲逸却觉得有一种久违的轻松:越是这样的地方,越能看出人的本性。
虽然,这种本性,显得有些过于直白。
何为新鲜?见得少、遇的少呗。
若是压根没见过、遇过,那更新鲜了。
无论蠡县、博野县、大同,甚至京城,都没有三边镇的这种“直白”。
当然,这种直白往往是短暂的,十天八天的还行,日子久了,恐怕受不了了。
这个道理很简单:有的时候,过于直白的生活,也是一种无奈。
好在仲逸不用担心这一点:他此次西北之行,总共才仨月,还有其他差事要办。
在三边镇的时间,自然不会太久。
一次好,能有这样一次‘直白’面对周围一切,足够了。
关于此次西北之行,师父的嘱咐是:以退为进、以静制动。
现在看来,进退还谈不,不过确实够‘静’的:
晚饭点还不到,那些矿的苦力还在下井,街的小摊还没有摆出来,酒楼、客栈、赌场,自然热闹不起来。
当然,那令人颇为好的青楼,自然也无人光顾。
让本大人,再静一会儿吧。
在一个慢节奏的世界里,你闲下来的时候,往往有人你更闲。
“这位公子,你终于醒了?这觉睡得,天昏地暗啊”。
随意打声招呼,轻轻推开房门,店小二笑笑嘻嘻的走了进来:切了二斤熟肉,打了一壶酒,先来点?
要连续在客栈住几日,所以酒钱饭钱算到一起,每晚结算一次,按时付银子,继续住。
没银子,滚蛋,是这么简单。
不用说,这顿酒肉,自然是要算到今天的账了。
此举,虽有捆绑经营之嫌,但对仲逸来说,问题不大。
反正,也不缺这些个银子。
“小二哥,兄弟我还真没这本事:大午的,干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