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早已在手的刑具:锁。
此处不是京城,锦衣卫北镇抚司的人手不够用,知府还得派人协助,那怕是抓知府衙门自己的人,只要石成一声令下,无人敢不从。
无论是驻军守卫,还是知府衙门衙役,石成确实将证据做的够足。
不过,其余有嫌疑之人,则需审问之后,才能进一步核实。
“说,你与海盗……,是何关系?”。
“前天午后,你到城外山道见了谁?为何要将城兵力部署告知于他人?”。
“城外那处堆放粮饷的院落,你是如何得知院内构造,是何人带你进出的?”。
“你,为何要在城外那处小树林,将进出院落的车马记录下来?”。
……
顿时,福州城,酒楼、客栈、作坊,甚至花楼、茶馆、药铺,弄得鸡犬不宁、人心惶惶。
连同陶家庄、小北口一带的村庄,都在严查通倭之人。
锦衣卫校尉,衙门差役、执勤军士,来来往往、进进出出,该抓的抓,该锁的锁,该审的审。
满城风雨啊。
所到之处,石成皆命属下务必要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十二个字:涉险通倭、查证属实、一律处斩。
很快,‘通倭’二字,几乎如同瘟疫,人人唯恐躲避不及,谈虎色变。
当然,如此大张旗鼓,也实属无奈之举。
有的时候,人的心,还是要有‘害怕’二字。
东南一带,尤其沿海之地,常年遭遇倭贼侵扰,抗倭便成了最为当紧之事,一旦抗倭失利,失去的不仅仅是财、物两样。
相而言,通倭之人更是可恨,虽然在平时看不来,但遇到战事,往往会一只老鼠坏了一锅汤。
不能否认,若能解除海禁,或许将是另外一番景象,但无论何种原因,勾结倭贼、祸害百姓,是绝不能容忍的。
此风不可长。
石成之所以如此做,也是借此机会向众人一个警告:莫要通倭,否则,迟早会查出来。
而且,盯着抗倭之人的,不止锦衣卫。
盛名之下其实难副,对大多数人而言,这只是雷声大雨点小而已。
常言道‘做贼心虚’,无论锦衣卫、驻军将士、各衙门用多么严厉的手段对付抗倭之人,对普通百姓而言,这一切都与他们无关。
只有没有做过见不得人的事儿,不怕见人。
故此,对城这番紧张气氛真正忌惮之人,还是因为心有鬼。
对居家过日的百姓而言,也许只是不明形势、一时惊慌而已,很快会恢复正常。
这一点,石成自有分寸:既要严惩真正通倭的,更要保护无辜之人。
还是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