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的轻松:仗都打赢了,谈判自然势在必得。
从当初东南抗倭与倭贼谈判,再到漠北数次与鞑靼谈判,连同昨晚在南城门‘武试’,程默已完全相信一点:没有人可以战胜他心最敬仰的仲大人。
眼下最重要的,是要保护好仲大人的安全,这一点程默更是自信不已:无论单挑还是群殴,鞑靼方面的那十名骑兵,绝对不是他们的对手。
此外,还有他这个不算高手的‘高手’呢,程默觉得:不管铁吉台多厉害,至少在关键时刻,自己可以冲去,那怕是替仲大人档一刀呢。
多次领略过大场面,程默的胆子也渐渐大了起来,而且难能可贵的做到了——临危不乱。
那把‘大伞之下’早已摆好两张木椅,一旁的小桌之放好茶水。仲逸与铁吉台相对而坐,他们的身后,是各自所带的随从,俨然一副谈判的架势。
“嘣……”一声清脆的响声,铁吉台打开酒壶,他首先开始痛饮起来,桌的茶水似乎与他无关。
仅仅一夜,他似乎老了许多。
这个行为怪异之人,往往会在两种时刻必须饮酒:特别得意的时候、特别糟糕的时候。
仲逸稳稳落座,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仿若在欣赏着不远处的胡杨林美景。
左右随从个个站的笔直,他们对此并不惊讶:这两位大人,经常都是‘不按常理出牌’,这点小小的举动,完全不算什么?
“你赢了”。
良久之后,铁吉台放下酒壶,长长叹道:“自古胜王败寇,谈判终究是其次的,还请仲大人说说,我们该如何谈?”。
与魏申的脾气秉性不同,只要让他不死,他还会极力的最好将功赎罪的事情,但铁吉台不一样了:他是宁愿死,也不愿做这个谈判代表。
他是个可怜的人:想死都死不了的人,这是鞑靼大汗的命令。
在得知自己的‘临机专断’之权后,仲逸早想过此次谈判的场面,同时对于日后的结果,他也做了多种假设。
“之前本官说过,黄沙城要驻守我们一个卫司的人,也是五千多人、东沙城驻守一个千户所的人,这些人的粮草供给全部由南边的都司和当地县衙供给”。
仲逸继续道:“你们所有兵马后撤三百里,不得再南下。当然朝廷有旨意除外”。
“这些?”。
铁吉台似乎有些惊讶,缓缓放下了酒壶。
他惊讶不是仲逸的条件,而是惊讶于仲逸的‘临机专断’之权。
“当然,朝廷会为你们另行择取草地以供牧马,否则后退三百里,你的牧地该不够用了”。
仲逸笑道:“东北一带,那里有很不错的草地,水源也很方便,在那里选一块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