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不说话了,他连干三杯,似乎那点意思全在酒了……
“好酒,不错,公子是个爽快人”。
程默片刻,赖大头叹道:“也许我不能完全苟同你的观点,但我对公子不为世俗左右,既能读书,又能懂得悟道书后之事,这一点无话可说”。
‘干了……’,这一杯,二人是无论如何要碰一杯的。
此刻,仲逸大致明白了一点:这个赖大头似乎也是个‘不太安分’的读书人,加之他举止随意、口无遮拦,这种人往往是最难科举的。
“赖先生,在下姓仲,是山东济南府人士,不知先生尊姓大……”,仲逸已起身而立。
赖大头连连摆手:“什么大名不大名的,我叫赖斌,是在北直隶一带长大的,也不要那里人士了,我是个落魄的流浪人而已”。
仲逸不解道:“先生是北直隶人,那为何听店里的客官们说起你的故事,似乎很熟悉的样子,还以为先生是本地人呢”。
赖大头似乎终于有些醉意了:“那你没听他们说起我的事儿时,都是一年前的事儿吗?在之前的经历,他们也是听说而已……屡试不,躲这里也算清静,还有些亲戚,靠着写写算算认识几个人,这个酒楼的掌柜算一个”。
末了,他叹道:“是混口饭吃,孑然一身,有酒喝行,了此一生而已……”。
见他已开始摇头晃脑,终于是喝的差不多了。
这酒喝的,打发时间倒是真的。
再看看对面的铁匠铺,已经关门,门前终于没有了火光。而左侧的布行早打烊。
只是右侧的大药铺似乎还微微有些灯光,只是门板已经被关。
显然,屋内已不再是干活的伙计了,或是掌柜的在说说话,或者也有人像他们这样:小酌一番吧?
“赖先生这是哪里话?不过是一时不得志而已,何不振作起来呢?大丈夫做事,为何科举一条路呢?”。
仲逸已起身来到窗前,一字一句道:“先生表面邋遢,但房收拾的却井井有条,伙计们或许帮忙收拾过,但自己若是真心邋遢,别人又怎么收拾好呢?”。
赖大头:沉默不语,继续喝酒。
“除去桌椅、木柜,房几乎没有多余的摆设,但先生却特意留着这些书,还有笔墨纸砚,足见还是没有忘记自己是个读书人”。
仲逸继续道:“至于那些表面的邋遢,只是一种落魄后的自嘲罢了,如同一个醉酒消愁之人,那只是一时的。明日一觉起来,该干什么,还得继续不是?”。
显然,赖大头是落魄了,但他并未彻底消沉下去。
这时,赖大头突然起身道:“敢问公子到底是何人?”。
这么一说,仲逸倒不由的笑起来:“咱们城最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