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对于漠北的战况,他早已向朝廷禀明。而当仲逸在辽东时,石成又早一步回京。
那里的情形,皇帝同样早已知晓。
同一件事,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看法,显然,朱载垕还是倾向于听听眼前这位翰林院侍读学士的意见。
毕竟,漠北战事由林宗武牵头,而辽东的zhe:n压反叛又是锦衣卫北镇抚司和当地都司衙门合力的结果,而仲逸的真正任务实际是在目睹这一切后,提供一个长远的应对之策。
说白了,他是要在各处‘走走’、‘看看’之后,得出一个切实可行的‘良策’。
“漠北战事要取得长远之计,既要精兵强将,更要从粮草、田产、马匹入手。而在辽东开设书院、广招学子只是第一步,至于以后的举措,正是微臣向万岁请旨的”。
这也正是仲逸此次面圣的关键所在:无论漠北、辽东,要有大的动作,还得要过了皇帝这一关。
万事开头难,而更难的是开头之后的坚持。
“仲爱卿,你果真另辟蹊径,朕仔细看过了:你在漠北、辽东的举措已属不易,切实可行、有礼有节,朕心甚慰”。
朱载垕继续道:“既然这是第一步,那倒是给朕说说,之后你还有什么打算?”。
末了,他随意说了一句:“朕这几天正烦着呢,说些好听的,不要再向朝那些大臣,叽叽喳喳说了半天,越说越乱、越说越烦……”。
看来,盐务的事儿,确实够棘手的。
“微臣想请皇帝准许两件事”。
如同当初在裕王府时,话题渐深,二人交谈的气氛却逐渐轻松许多:各自随意饮饮茶、调换坐姿、或起身走动走动。
在仲逸看来北方之患,无论鞑靼还是女真,最终解决的方法是让他们彻底失去反叛的资格,而让他们丧失条件,并非一路屠杀过去、杀的一个不留。
当然,目前的大明兵力来说,既没有这个能力,也没有那个理由做到这一点,即便能做到,那也是一场灾难。
而无论南北,大家都赖以生存的离不开田地、房屋,种什么样的庄家?养什么样的草?那怕是一片山林,还会产出木材、草药等。
对读书人而言,不能没有书院、没有书。那怕是私塾,那怕是再普通的几本书卷,都是必不可少的。
饭总归是要吃的,而读书人说的话、做的事儿,则会对周围的人形成很大的影响,甚至于成为大多人的榜样、效仿的对象。
除此之外,一支铁的军队是最终的保障。
否则,即便有了田产、有了收成,粮食最终也难以进入自家的粮囤。读书人的书自然也读不下去了,饭都吃不饱,还怎么去读?
仲逸继续他的两个请求:“请朝廷派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