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的,还有此刻正与鲁大头说话的耿达。
鲁大头接过银票,一名手下立刻举着灯笼过来,细细看了一番。
“耿东家尽管放下,回去告诉你们孙大东家:只要这东西给足了,没有兄弟么办不成的事儿”。
鲁大头将手的银票晃了晃,笑道:“脑袋掉了碗大个疤,一行有一行的规矩,既然答应了诸位,绝不会食言的”。
耿达连连点头:“那好、那好……”。
不远处,山坡一阵异动,一名男子走的太急,没有看清脚下杂草,竟一下被绊倒,顺势从坡滚了下来。
果真是山匪出身,一番摸爬滚打之后,连句喊叫声都没有,气喘吁吁的来到鲁大头面前:“头儿,不好啦,有人来啦”。
那名男子指着前方,众人立刻去望去,也是零星的火把。
看样子也五六人的样子,正从这边赶了过来。
“我们是盐课提举司衙门的,有人来报:这里有人贩卖私盐,我们要船检查”。
靠近一看,为首之人正是盐课提举司库副使肖大可。
鲁大头并未言语,稍稍向后退去几步,向肖大可来的方向望去。
耿达一脸惊恐,腿脚竟有些颤抖,连说话的声音都有些支吾:‘鲁大当家的,这……可怎么办呢?’。
这耿达平日里酒量惊人,不过相孙大发,他的胆子还是小了些。
再望望岸边,众人已经停下手里活儿,几名年轻男子一脚还踩在船帮。
不大会儿的功夫,山坡再次跑来两名男子。前对鲁大头是一阵嘀咕:“兄弟们都查看过了,再没有其他人跟来,他们几人……”,
鲁大头挥挥手,那二人立刻退了下去。
“吆,这不是肖大人嘛,这么晚了,是谁说的啊?那里有贩私盐的?”。
鲁大头向耿达递个眼色,而后转身向肖大可说道:“肖大人一定是在盐课提举司衙门没有喝尽兴,正好我带了点好酒,咱们一醉方休?”。
肖大可冷冷道:“肖某无品无阶,这声‘大人’还是当不起的,盐课提举司的兄弟都知道:肖某从不饮酒”。
这时,耿达急忙前道:“对对对,此事早有所耳闻,大可兄弟不饮酒、不饮酒的”。
从随从手接过一个小布袋,耿达笑道:“这些点散碎银子,请大可兄弟们务必收下,酒虽不喝,但饭菜总是要吃的嘛,这些银子……”。
肖大可伸手推辞掉那所谓的‘散碎银子’,郑重其事的说了一句:“耿大东家这是为何?在盐课提举司做事,本是我们的差事,何来银子一说?”。
“船靠岸,接受检查”。
说话的是肖大可身后一名衙役、一等衙役。
鲁大头和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