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大人,真厉害……”。
再次与仲姝相隔数尺,她觉得自己所有的努力都是无济于事的——人与人之间的差别,有的可以慢慢弥补与拉近,以致最后相差无几。
而有的时候,就是倾其一生,也难望其项背,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唯有适应。
脸上红扑扑的,刘妙妙感觉颇为不自在,权当是这里有些热的缘故吧。
“妙妙姑娘,听程默说,你非常喜欢听故事,而且……”。
仲姝望望仲逸,而后向刘妙妙微微笑道“而且,是仲大人当面讲的故事?是也不是?”。
刘妙妙埋下头,感觉眼前一片模糊,这本是早就意料之中的一句话,谁知此刻却无言以对,竟不知该如何应答?
仲逸感受到了那种尴尬,他随意说了一句“这个程默,就喜欢添油加醋,本官倒是个喜好热闹之人,即便没有他说的那么神乎其神,但也能说上两段……”。
仲姝笑道“妙妙,你今晚有福了,要仲大人讲故事,我们也不多见啊”。
‘我们?’,说的不会是仲家的三位夫人吧?
“不不不,仲大人、夫人,那都是小女子和程默大哥闹着玩儿的、说说而已”。
刘妙妙依旧将头埋下,微微说道“妙妙出身卑微,落难之时,承蒙仲大人出手相救,还被收留在这盐课提举司衙门,岂有再提无理要求的道理?”。
说完,她便做告辞状、准备离去的打算。
‘妙妙姑娘别着急嘛,来都来啦,不妨坐下听听吧?’。
站在仲姝身后的陶雯儿不由插话道“还真别说,仲大人讲的故事可好听了,在东南福建时,我就曾听过一次,翰林院出身,……就是不一样……”。
桌椅都备好了,陶雯儿还将茶水端上,刘妙妙感觉自己的身份被瞬间拔高。
一个堂堂的朝廷从五品提举,之前的翰林院侍读学士,竟是如此谦和?
眼见为实,还是难掩惊讶之色。
‘不不不,你们都是仲大人一起的,小女子一个落难之人,寄人篱下,岂有与主人同桌而坐的道理?’。
刘妙妙连连告退“这要是传出去了,不定被别人怎么笑话我们盐课提举司衙门、笑话仲大人您呢……”。
出了屋门,来到院中,刘妙妙还是觉得脸上的灼热,好在有凉风轻拂而过,这才舒服了许多。
这叫什么?难道仅仅是因为仲大人这个翰林院侍读、盐课提举司的提举大人身份吗?
刘妙妙也读过一些书,此刻她才明白了什么叫做——差距。
毫不夸张的说,在她看来,即便仲逸不是什么翰林院侍读学士、盐课提举司提举,就是那个什么山东济南府的商家公子哥,只要你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