侄一案已告一段落,直到最终二人也没有弄清楚:陈覃怎么突然出现在黑金山?还当着这么多面都看到了?
再说到陈崔九也来过陈府找陈覃,简直亮瞎了众人眼:同样那么多人看到了,不用陶朔作证,所有人看的一清二楚。
黑金山的瓜葛、通往京城的书信、贩卖私盐的罪证……那场大火之后,仲逸取走了其一部分,剩余的皆在陈覃的身,逮个正着。
仅是两处的藏银,足足拉了很多马车,如同拉沙子般的沉重……
傍晚时分,仲逸再次回到眼课衙门,刑部和都察院的人想留他在知府衙门议事,仲逸则借口还有盐务要处理,等忙完这阵再说。
接下来的节奏又恢复了往常:知府姜飞越到处伺候着京城来的钦差,在他看来唯独这是一件最好的差事:眼下驿站之案还未告破,他这个知府一筹莫展,好在有钦差来顶这个雷。
案子最终能否被告破,取决于刑部和都察院的钦差,他这个知府只要做到‘随叫随到,尽力协助’即可,无非要人要钱这些,反正之后有朝廷来认这个账。
届时,那怕是云南当地布政司向他补贴这笔银子,仅是按照账本的记录,他绝不会吃亏,那是一本厚厚的账本:粮草、马匹、兵器,连同诸位大人的吃住、出行,都记录的详详细细、分毫不差。
不过,令姜飞越最欣慰的莫过于陈家叔侄一案的告破,那怕是英勇千户所得了天大的功劳,他这个知府毕竟是出了兵马的,这一点所有人都看到了,京城的请功书,岂能少的了他?
“走着瞧吧,云南这出戏还在后头呢……”,想到这里,姜飞越忙的更勤了……
数日一来,仲逸早已恢复了他之前的节奏:每日几乎都在盐课衙门呆着,闲来无事时也会到街走走,不过也是那些小摊前买些小吃,再是与摊主们说说笑笑一番。
衙门也有人对此议论纷纷,不过程默和肖大可早已想好了说辞,无非是:“此事自有刑部和都察院的钦差去办,岂能轮得到仲大人?眼下盐井之事正忙,盐户们离不开仲大人,盐课衙门更离不开仲大人”。
驻在城外五里处的英勇千户所将士,在结束黑金山之战后,再次陷入了安静,这种安静对有的人来说则是梦寐以求,而对无仗可打的将士们来说,简直是一种煎熬。
为避嫌,林宗武也只得大多时间留在营地,即便偶尔出城,也要先去知府衙门说说粮草马匹的事儿,之后再顺便去趟盐课衙门。
见到仲逸和仲姝后,他问的最多的还是那句话:“当时,你到底有没有问陈覃:兵书之事,到底是谁泄露的风声?”。
虽身为京卫指挥使司的指挥佥事,林宗武对英勇千户所的兵马有绝对的调动权,但他毕竟不能参与审案,而兵书之事恰恰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