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场,许多高官也不惜贿赂亲近他们,希望得知圣意。陈中郎站在霍郡守这边,很多人就能看出圣上的态度了。
因此陈中郎对霍屹十分恭敬,两人坐上马车之后,互相露出一个友好的笑。
霍屹伸手:“中郎大人……”
陈中郎也伸手:“郡守大人……”
两人同时摊开手,霍屹掌心是一块足分量的金块,陈中郎手中是一块温润上好的玉佩。
算起来,这两价格应该差不多。
霍屹不愧是练武之人,手上动作非常快,推拒间将金块塞到陈中郎手里,陈中郎也不是普通人——虽然这种场面他确实没见过,非常灵活地错开金块,把玉佩送过去。已经摆出来的东西万万没有收回的道理,他们居然在电光火石之间过了两招,互相交换了“礼物”。
陈中郎捏着沉重的金块,眉角抽了抽,即使是他现在也感受到了一丝丝的尴尬,想必霍郡守也是这样……两人对视,霍屹收起玉佩,坦然说:“多谢当初陈中郎一路照拂,唯有此物聊表心意……”
他送点礼给陈中郎合情合理,先有路上同行的友谊,他一个地方郡守到了长安,打点一下皇帝身边的红人再合理不过。
但陈中郎这个操作就很神奇了。
陈中郎笑了笑,说:“前几日与霍君在路上同行,霍君似乎有些睡眠不足。这块玉佩不是什么稀罕的东西,夫人在道观里买的,有安魂的效果。”
他语气诚恳,仿佛只是因为和霍屹看对眼,有意结交罢了。
霍屹心想,他过几天就要回西河边郡,长安这边有个朋友确实是件好事。陈中郎想的则是,圣上看样子想把霍郡守留在长安重用,自然要趁现在抱紧大腿。仔细想一想,这也是圣上给他的机会啊。
陈中郎逐渐理解了一切。
进宫之后,陈中郎又带他去了小椒殿的方向。踏入小椒殿之后,浑身顿时被暖意所包围,还有温和的香气,霍屹在冷风中吹了一早上,好不容易清醒一点,忽然开始觉得有些困乏了。
霍屹的脚步声被柔软的地毯吸收,在他行礼之前,周镇偊抬起头,迫不及待地说:“霍卿,快过来坐,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霍屹匆忙行礼,小心地坐在他对面,书案上放着一张大越舆图,这张图画得十分详细,向西北衍生了数千里,囊括戈壁外的诸多小国。
周镇偊的手指按在那些小国上,依次连成一条直线:“霍卿上次说,要全歼匈奴必须深入大漠,但大越军队难以在大漠之中行军是吗?”
霍屹喝了口茶,在暖气熏香的房间里努力清醒起来,如果在皇帝问话的时候睡过去,扣俸禄是基本操作,撤职也不算很过分。
撤职和致仕可是两回事。
“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