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很年轻,事实上她本来就很年轻,再加上又是一个奋斗不息的人,整个人充满了昂扬生机。
褚怀良觉得,如果南雁不说自己是烈属,大概没人会觉得她结过婚,死了丈夫。
或许可以用俏丽来形容南雁,但真的没办法说这个是俏寡妇。
寡妇是她身上最无关紧要的一层身份。
“今天是咱们高总工的生日,之前也不知道,要不我请高总工吃个饭,老华你赏脸作陪?”
什么赏脸不赏脸的,华文钊二话不说答应了,“过生日啊,回头让你那几个徒弟给你唱生日歌。”
南雁被这话逗得直笑,“华厂长你也会幽默啊,生日歌就算了,小山都十八岁了不是十岁也不是八岁。让孩子表演人家不要脸吗?”
“他是你徒弟,自然应该为你这个师傅做点什么,要是连这点都做不到,那你倒不如再去找个乖巧听话的徒弟。”
华厂长当年做学徒的时候没少挨揍,他的那个师傅挣了钱买了不少的地,后来划分成分的时候——
地主。
还要他帮忙说情。
说什么情,说别人三年学徒出师,自家师傅为了有个使唤起来得心应手的就愣是让他当了五年学徒,他娘因为这被人说三道四吃了老鼠药没了。
父亲把母亲卖人后,母亲带着他逃离苦海来到陵县,就想着母子俩能够安稳的生活下去。
可谁又能想到,流言蜚语成为了压死母亲的最后一根稻草。
没有那些压迫性质的师徒关系。
但骨子里,华厂长认定师徒还是需要存在一些与众不同的情分。
师傅帮徒弟,徒弟也为师傅做点什么。
南雁知道他上了年纪,虽然已经尽可能的开明,但有些想法根深蒂固。
硬要计较没啥意思,就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至于吃饭那倒也不用。
“过一个生日老一岁,这已经是我在人世间最年轻的一天了。”
褚怀良一愣,刚想要说你才多大咋能说这话,忽然间意识到这话说的没错啊。
人每一天都是成长的,今天可不正是往后余生最年轻的一天?
这话没说错啊。
当然没错。
南雁谢绝了褚怀良的邀请,回到厂里头继续忙活。
充盈在脸上的笑容缓缓消失,要不是扶住了那墙壁,南雁毫不怀疑自己会倒下。
“高总工你没事吧?”
看着面露担忧的工人,南雁笑容都虚弱了很多,“没事。”
华厂长已经乱了分寸,如果自己再不稳住阵脚,化工厂的研究今天就可以宣布彻底结束。
褚怀良这人对卫生巾的研究没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