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说自信心。
“没有谁生来就是做领导的,你不缺这个能力,只是需要一个机会。”
任雪松还有些迟疑,可他从来没肖想过这个机会啊。
机会,也要看他能不能担得起。
“你先出去,我跟任副总有些话说。”
吴孝钢连忙出去,顺带着安排其他人去忙活。
让这办公室安静了下来。
“知道我为什么推荐你吗?”
任雪松不明白。
“厂里头其实那几个副厂长也都能接手,但我不放心,他们不是技术出身,或许在人情往来上更为得心应手,但这样的人很容易失去本心。”
南雁并不信任那几个副手。
“但你是技术出身,你知道想要让工厂更好的发展下去,不止需要人的管理,更需要技术支撑,对吗?”
“工科出身的人,更为扎实,知道技术上的追赶十分辛苦,也因为这份辛苦,所以更为谨慎,更想要保护我们革命的果实。雪松,你比我年长许多,化肥厂建设时常驻国外跟那些外国人打交道,更清楚他们骨子里对咱们的轻蔑。落后就要挨打是真理,一百多年的血泪史我们都应该记得。”
正因为记得,所以才要把技术做扎实了,不能让那些投机取巧的窃取了革命的果实。
这样的事情,在本世纪初不是没发生过。
“我希望你带着化肥厂坚定不移的走下去,能够让沧化在未来十年,二十年,三十年越来越好。你可以吗?”
任雪松很少跟南雁这般谈心,起码从国外回来后,南雁就收起了自己那一身锐利的刺,如果不是他亲眼所见,都怀疑那个在国外怼天怼地的南雁是自己的错觉。
她依旧将自己的锋利包裹的严严实实。
只是这一番言辞却又如此的恳切。
他怎么能不答应呢?
“我尽力。”
南雁笑了起来,“我只是去芜湖而已,又不是天涯海角,要真是工作上遇到什么问题,不介意的话还可以打电话找我,我随时都在。”
彻底放手更合适,只不过任雪松的性格一贯温和,南雁只能慢慢来。
毕竟她也没想到自己现在就被调走。
这个承诺多少让任雪松松了口气,那紧绷着的心情也平和了许多。
南雁离开沧城的时间定了下来,就在五月底。
化肥厂这边没有举办盛大的欢送仪式,只是那天中午,所有的工人都在食堂里,看着这个再熟悉不过的领导,端着一个白瓷碗,对他们说,“我与在座的诸位,有的认识不到七个月,有的则认识差不多七年,七个月也好七年也罢,我能有今天,是诸位帮我,敬大家这一碗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