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事。
五个徒弟,小的四个走出了自己的路。
唯独萧开山,起步最早,如今却还是在这一亩三分地里折腾。
他要做工程,做最牛的包工头。
如今却成了挺着将军肚,看起来比她还要年长些许的中年男人。
明明,还不到三十岁呀。
不说褚怀良,而立之年的贺兰山什么样,现在的萧开山又什么样?
南雁倒也没说错,自己这个师傅的确不合格。
她没怎么说话。
李朝阳也知趣的闭了嘴,只是拿着小本本反复研究这几日的行程。
没啥好研究的。
回乡嘛。
就是跟昔日的亲友吃吃喝喝,聊天说话罢了。
哪有什么正经行程啊。
车子来到陵县这边后,李朝阳看到了那挂着的横幅。
虽说有点形式主义,但又透着点乡里乡亲的可爱。
不是现在的职务,而是昔年的称呼——
欢迎褚厂长、高工回家过年。
陪同南雁一块回乡的贺工甚至连个名字都没有。
李朝阳忍不住看向后面的车子,贺兰山就在那辆车上。
与萧开山、曲遥两口子同乘一车。
车里颇是安静,萧开山显然没说话的意思,多数时候都是曲遥打破僵局,“听说贺老师您是加州理工学院的高材生。”
曲遥看向安静坐在那里的男人,眼底透着些别样的色彩。
斯文儒雅。
还带着点忧伤的文青气质。
贺兰山浑身萦绕着迷人的气息,这是萧开山这个市侩的包工头所没有的气质。
气质,迷死人不偿命的气质。
贺兰山惜字如金,“嗯。”
沟通十分不畅,不过曲遥倒是无所谓,“我读的是一个普通的学校,您肯定都没听说过,真好奇美国的大学是怎么教学的。贺老师您能跟我说说吗?”
贺兰山并不怎么配合,“毕业很多年,忘得差不多了。”
实际上,除了工作外,他对陌生人一贯都颇是冷淡。
然而这冷淡却仿佛毒药,让曲遥越发的着迷,“哎呀,您是看我笨,不想搭理我这个笨蛋学生吗?那我回头得去找师傅说,让她给我做主。”
她说话间捋了下垂在耳边发丝,露出大片的笑。
贺兰山看向车窗外,那是县里拉起来的大红横幅,欢迎还乡的两位故人。
曲遥瞧着贺兰山那若有所思的模样,忽的想起来什么,“老萧,这是谁做的横幅啊,怎么都没提到贺老师?不把咱们加州理工学院的高材生放在眼里吗?”
萧开山瞥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