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极深,善于隐忍之人……
一曲毕。
对面的舞台上,歌女、舞姬、乐师都纷纷退去。
庆忌忽然看着不远处貌似人畜无害的嬴宁,缓声道:「秦伯,寡人听闻你善于弹筝,不知道是也不是?」
闻言,嬴宁微微一笑道:「寡人是略懂,略懂。筝艺算不得精湛……」
「秦伯,不知寡人能否有荣幸,请秦伯为寡人弹奏一曲?」
「这……」
嬴宁愣了一下。
坐在一边的秦国大臣,脸色都不太好看。
嬴宁的确是善于弹筝,但是,怎能轻易为别人弹奏?
这若是嬴宁主动请缨,要为庆忌弹奏一下筝也就罢了。
但,这是庆忌主动要求的。
倘若嬴宁为庆忌弹筝,未免落了下乘!
要知道,庆忌和嬴宁,一
个是吴王,一个是秦君,都是一国之君,地位等同。
他们只是盟友关系,并非是附庸与宗主的臣属关系。
「哈哈哈哈!既然吴侯盛邀,那,寡人便献丑了。」
嬴宁尴尬的笑了一下,并没有拒绝。
面对庆忌的咄咄逼人,嬴宁只能选择忍让,一再的忍让。
毕竟吴强秦弱,而且秦国要仰仗到吴国的地方很多。
嬴宁怎敢推辞?
「铮,铮,铮铮……」
嬴宁命人取来一方筝后,端坐于舞台上,拨动筝弦,调了一下音节。
筝,秦乐也,乃琴之流。
古瑟五十弦,自黄帝令素女鼓瑟,帝悲不止,破之,自后瑟至二十五弦。
秦人鼓瑟,兄弟争之,又破为二。筝之名自此始。
筝这种乐器,在秦国颇受欢迎,故名「秦筝」。
此时的嬴宁拨动着筝弦,闭上双眼,一副忘我的境界,美妙的音符与节拍,从筝弦之上倾泻而出。
忽而轻柔,忽而厚重,忽而含煞,忽而带娇……
清澈的泛音,活泼的节奏,犹如淙淙铮铮,幽间之寒流。清清冷冷,松根之细流。
息心静听,愉悦之情油然而生。
如高山流水,若阳春白雪。
绕梁三日,余音不绝!
嬴宁的筝艺颇为出众,至少能以自己所弹奏的一曲筝,引得众人无不摇头晃脑,沉醉于其中。
终于,一曲毕。
嬴宁命左右取下筝,然后上前朝着庆忌行礼道:「吴侯,献丑了!」
「哈哈哈哈!秦伯之筝艺当真出色,无可挑剔!」
庆忌捋须一笑,说道:「若非秦伯是为一国之君,以寡人看,秦伯可为闻达于天下,如师旷一般的音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