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云云。采访结束后,笔者由衷感慨,二人一个是巾生之皇,一个是旦角之王,简直是天造的一对,地设的一双。
萧瑜想来那位施懋林小姐审稿过后,一定没给二位过目。
一阵微风刮过,将她腿上的报纸吹走,落在了人工湖边上,一半浅浅的浸在水里,另一半将将挂在边上。
护士有事走开了,萧瑜坐在轮椅上暂时还不想起身,于是托着下巴眼睁睁的看着铅字版面被湖水一点点的浸湿开来。
视线里出现了一双鞋,而后一个西装革履,文质彬彬的男子捡起了这张可怜的报纸。
萧瑜一恍惚以为这人是霍锦宁,但并不是,他是此时此刻这份半湿的报纸头版头条的男主角,梁瑾。
他低头扫了一眼报纸的内容,抬眸看向她,走了过来。
“云老板怎么在这里?”她笑着招呼,“连日赶场辛苦了,我还以为你早就北上回京了。”
“明日的火车。”他将报纸湿的部分向内,方方正正的折叠好,放回她腿上,淡淡道,“探望一个朋友,顺道路过。”
萧瑜可有可无的点点头,也懒得拆穿他,只客气道:“那云老板自便吧。”
她该回去午休了。
可梁瑾并没有走,他低头望着她,眼里深沉莫测,良久,轻声道:
“军校里面很苦吗?”
他丝毫不愿打探她的消息,许久不曾来上海,不知推掉了多少场戏,可那日在黄浦饭店才知道,原来她一直都在广州。
萧瑜下意识摸了摸下巴,深居简出小半年,晒黑了的肤色好歹缓和了些,但她的的确确是清瘦不少,加之现在大病一场,想不形容憔悴也难。
“还好,没多苦。”
她的模样风轻云淡,好似又回到了二人最初相识时咫尺天涯的距离,梁瑾有些绷不住了,他垂眸瞥向她腿上的那份报纸,抿了抿唇,挣扎片刻,一句话徘徊在嘴边还是说了出来:
“报纸上的事...多是空穴来风,我和师姐什么也没有。”
话说出来,如释重负。
最先服软的那个人,到底还是他。
其实也没有分开多久,满打满算一年零九个月十二天而已,可仍是恍如隔世一般。
初时他也悲痛欲绝,自暴自弃,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吃不喝。后来是周光伟和李兆兰将从屋子里拖出来,周大哥气得大骂:
“寻死腻活的,你以为你是杜十娘还是秦香莲?人家罗敷有夫,天涯何处无芳草,你能不能有点出息?!”
他躺在床上,死气沉沉,不为所动。
“我认准的事就是一辈子。”
“好好!你是痴情种!那我问问你,即便你们不断又能如何?难道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