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大他6岁的女人,她还是他的老师,有义务也有责任要带他走往正确的道路——而这个道路,绝对不包括她!
她开始试着拉开两人的距离,无奈许子湛强势又执着,加上她自己也满心依恋,所以一来一往间还是没有改变。思索良久,她决定偷偷放纵自己喜欢这个男孩,但不能让他知道、更不能影响他的未来。
然后这一切努力,就被今天失控的拥抱,破坏殆尽。
魏青望着眼前垂首的男孩、看着他身侧握紧的双拳,胸口疼得无法呼吸。她多么想大声告诉他,他赢了,她真的陷入爱河、对他献出真心——她一辈子从来没像现在这样,义无反顾地爱一个人;却也从来没像此时此刻,如此痛心。
面对男孩那个期待又怕受伤的问题,她有「想说」的肺腑之言,却更有「该说」的标准用句。
女人困难地嚥了口口水,然后生硬开口道:「子湛,我很后悔。」
她清楚地看见他一僵,酸涩泪水瞬间涌进她的眼眶。但魏青没有停下伤人的句子,她咬着牙继续说道:「我们可以不可以当作今晚的事,没有发生?」
冷酷的字句回盪在空荡的走廊上,一时间震得人难以招架。
这就是老师给他,这三年单恋的答案。
许子湛的身子几不可见地晃了晃,他很想成熟地告诉她「嗯,知道了」、或者是瀟洒地说「好,没关係」……然而今天的他已经太累、太痛了,痛得说不出半句话。
没有办法回答,他大概呆站在原地一分鐘之久,才转身离开。
沿途,他没有办法回头看她,用尽全力,才蹣跚步到校门口父亲车上。男孩顿时像洩了气的皮球般,无力地斜靠在车窗。老爸自上车就开始碎念几岁了还跌倒,见儿子迟迟没有回应,便随便瞥了一眼,然后震惊的视线停留在他脸上。
中年男人张大嘴、愣愣地问:「你怎么了?」
许子湛本以为他是在讲伤口,直到看见那慌张递来的卫生纸……这才意识到,自己早已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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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发现,班长变了。
他不再处处绕着老师打转、也不再细緻体贴地为她张罗大小事。已经申请上大学的他,开始常常请假;就算难得来了学校,也是冷着一张脸,一语不发;所有需要和班导接触的工作,他都请副班长代劳;就算避无可避两人共处,他也从来不愿意和她眼神接触。
所有人都察觉到他剧烈的变化,连办公室的老师都关切起这件事,就只有魏青这个当事人,没事似地笑着说:「高中要毕业了,也连带从我这里毕业了。」一句话说得云淡风轻,好像真的不甚在意,但大家都把她眼下的黑影、日益消瘦的身体看在眼里。
许子湛也